“你再多给我讲讲好吗,我们的从前。”他期盼地凝睇她淡然的双眸。
讲什么,讲他如何在床上欺负她?
“以后再说,我困了要睡一会,你去把我行李收拾好。”她推着他的双肩,自己则钻入温暖的被窝。
翌日。
两个人搭早班的飞机,两个小时后在温暖如春的b城落地,从机场出来迟樱因为坐着滑行李箱被聂桓弹了脑门教训了一通,不甘地拿膝盖撞他大腿。
他只得抓住她猛亲了一口,随后招手打到出租车到酒店办理入住,正式开始他们的旅行。
这一周里他们逛了市井街巷、名胜古迹,按着规划的路线游玩,吃了很多好吃的,拍了好多照,累了就回酒店休息,旅途无比的轻松愉快。
临返回的最后一天,他们在街边散步,周围是生意兴隆的摊贩和来往的行人,霓虹灯照着烟火气鼎盛的夜晚,偶尔在音响播放的动感音乐中听见单车碾过井盖的闷响。
迟樱拿着买来的路边新奇的小吃,咬了两口后递在聂桓面前,蹭到酱汁的脸颊还一鼓一鼓的:“你尝尝。”
他忍俊不禁,翻出湿巾给她擦干净,咬了口她手上的食物,“嗯,挺好吃的。”
迟樱不满地看看手里那串丸子被他咬的缺口,连忙收回去转过身边低声嘟囔边吃,“你咬的好大口,我不给你吃了。”
“你好护食啊,你是小狗吗?”他过来搂她的肩,“别这么小气,再给我来一口。”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展示手里的竹签:“没了。”
话音未落脸上被重重亲了一下。
“香。”他笑眯眯地拿走她手上的空盒和竹签,擦干净她的嘴后连同纸团一同丢进垃圾桶里。
“你刚才都没擦嘴就亲我。”她眉头微皱拉长袖子蹭蹭刚才被吻的地方,脚下步伐迈大朝前走去。
“好啊,敢嫌弃我。”他佯装生气快步上前来抓她的腰。
两人半打闹半亲热,地面的影子忙乱地交迭又分离。
“哦,”迟樱指着他肩上落的一只蜻蜓,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语调淡定,很是绝情:“你身上有虫子,我不跟你玩了。”
聂桓哭笑不得,“别啊。”
他抓到那只蜻蜓将其放飞,箭步来到她身侧神情认真,压低嗓音:“别动,你身上也有。”
迟樱呆住,僵着脖子,仿佛灵魂掉线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
好像被吓掉瓜子的仓鼠啊。
他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抱起来,爽朗地笑出了声。
好几秒后迟樱反应过来了,她咬他的下巴:“你骗我。”
聂桓忍不住亲了亲她:“你还是这么怕虫子。”
这话说出来是如此自然,可他觉得有些恍惚。
而她则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劲,才吃了瘪拱拱鼻子瞧着还有点不大高兴。
晚上他们躺在酒店床上要睡觉的时候,聂桓对她说:“我也好想有那些记忆。”
黑暗里她清澈的眼眸反着月光,她的呼吸像薄荷糖融化在侧脸,“没关系,你不记得也没关系。”
“那应该是我们前世发生的事,和现在无关了。”
十多年的病态纠缠,迟樱轻描淡写。
“我想过了,我接受你不爱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他隐忍压抑的目光躲闪,姿态低如无根萍默默的花期。
她抚摸他黑色的发,“你能这么识相我很欣慰。”
随后她扣紧他的手,“这回就普普通通地一起走到最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