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求我
曦太子很快就察觉了, 堂堂摄政王, 竟然狗狗祟祟偷看!
他当即炸毛:“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听了多少!”
“哗啦——”
解平芜撩开珠帘,缓缓走近:“太子莫不是说了什么秘密, 害怕人听见?”
曦太子认真回忆了一下, 好像……还真没怎么暴露秘密, 大多都是心里在想,思绪在翻涌, 说出口最敏感的一句就是‘我又有了’, 声音还很低,已经这么模糊了,解平芜智商再高也不可能想得到, 这狗连那天的事都能忘得一干二净呢!
左思右想不会有问题, 他反而胆子大起来:“你管孤说了什么!倒是你, 偷听壁角这般熟练,摄政王可真是好讲究啊!”
解平芜垂眉:“怕人听到,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嗯?”
“君子有仪, 非礼勿听!不管孤说什么做什么,是不是秘密, 你不该听就是不该听!”曦太子眼睛红红, 像个愤怒的小兔子。
解平芜看着小太子湿了的眼眶, 笼在袖子里的手指微微捻动,“只有小孩子才会掉眼泪,跟大人告状。”
曦太子倒是想缓一缓心情, 可解狗也没给他这个时间啊,知道哭过眼泪藏不住,干脆都露给解平芜看:“我说错你了吗!不是你莫名其妙突然发脾气,一声不吭走掉,让宫里人欺负我吗!不是你默许曹皇后削减用度,试图饿死我吗!不是你收拾了那个出来挑事的小太监,让我回过神来人都找不着吗!”
那天事发突然,小太监蹿出来的太快,话说的太急,什么叫‘殿内伺候的宫人吃鱼吃腻了,能不能赐给宫外洒扫’,他当时第一反应是糟糕,露馅了,被抓现行了,解平芜也真的生气了,甩袖就走,之后反应过来才不对劲。这件事他特意叮嘱过不准外传,就算不吩咐,宫里太监惯会察言观色,怎会这么轻易就在人前说,还偏偏捡着解平芜在的时候?眼瞎了还是耳聋了,不知道人到了?
怎么想都是故意的,不是心大胆子大的问题,这就是个局。是有人故意指使小太监这么干,当着解平芜的面揭开他这个太子的‘恶形’,让摄政王对他失望。这件事太多人能干,太多人看他不顺眼,首当其衝就是曹皇后,可安公公去查,却因为人不见的太快,源头便也难再寻,宫里让一个人无声无息消失的方法太多,纵使老宫人如安公公,也没有更多办法弄清事实。
这种事他都能咂么过味来,没道理解平芜这个人精想不到!没准这小太监就是先一步被解平芜搞去了,他才查不出来!
解平芜并没有否认,隻淡声道:“就这些?”
承认了承认了,这狗都承认了!这些还少吗!不要脸,不知羞耻!行,今天反正撕破脸了,不如就说个痛快!
曦太子目光凶凶:“还有去看鹿游原,你本没这个打算,就是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你就是故意欺负我,让所有人看见,我有多么卑微,多么狼狈,而你是多么强大,多么不可反抗!我曦太子,在你这个摄政王面前没有任何牌面,跟你争不了任何东西,我连知道一丁点真相的资格都不配!”
解平芜眯眼:“本王态度不佳,是因为鹿游原在装病,就不信你没看出来!”
曦太子当然看出来了,最开始是不知道的,是真着急,后来慢慢明白了,也没想着要戳穿,别人有别人的难处,或许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需要这样子装一装,又不是因为他和摄政王,只是意外撞上了这个时间点而已,至于那么上纲上线?
“装不装病又关你什么事,你若不去看,不是有什么事没有!”
有浅风拂过窗纱,少年眸里盛着阳光,锐亮干净,能撞的人心颤。
解平芜突然道:“太子叫他原原,怎么,看上他了?觉得殊美女子不够味,所以男人凑?”
这话莫名其妙有点酸。奈何说的人不知道,听的人也未察觉。
曦太子心说这是什么屁话!什么殊美女子,什么男人,他身边要是有个贴心人,至于崖下时被你这狗给拱了?他气的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就算看上他了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在外头有相好!既然喜欢赵初蕊,怎么不明媒正娶娶了她?这么不紧不慢吊着,让人家患得患失,算什么男人!”
“不许再说了。”解平芜突然捂住小太子的嘴。
曦太子用力挣扎:“我偏要说!你既敢喜欢,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告白,偏藏在心里不敢说,呵,什么摄政王,执掌赵国权倾天下,还不是个胆小鬼! ”
“我让你别说了!”
总是气质疏雅,冷漠无情的摄政王像被戳破了什么心思似的,就是不让曦太子说话,为了控制住淘气不听话的小太子,还紧紧将人箍住,别说说话,将人挟製的动都动不了了。
阳光靠近,二人近在咫尺,气息相融。
殿外。
“似乎吵的很凶……”曹皇后提裙就要进去看。
门口太医还没说话,安公公和莫白一左一右,将人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