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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一)(2 / 3)

里待着,既不占你的地方,也不碍你事,更不用你花钱。青渌边说边掰手指,停顿一下后,将手收了起来,顶多蹭点吃的。

斜靠在门框上的青渌支起身子,伸长脖子探头的同时舔了下唇。

门里是厨房,李修炎正蹲在灶台前往里填柴火,灶上已架好了锅,锅中的青菜汤里浮着几块碎烤饼,香味随着热气袅袅升起。

李修炎一手拨弄柴火一手去够灶台上的扇子:你整天神出鬼没,我倒是不怎么害怕,可要是吓到别人了怎么办?

别人?啊,我知道了,你想娶媳妇!担心你媳妇住进来之后被我这个妖怪吓到!青渌眼中亮起光。

李修炎身子一歪,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这都什么跟什么?思路跳得太远了吧。妖和人的脑回路差那么多吗?

还有,为什么会说起别人娶妻的事情会两眼发光啊?感觉好像路边聚在一起议论的奶奶婆婆啊。

另一边,青渌自顾自替李修炎操心起来:不过你有钱娶媳妇吗?这里地段不好,但价钱也不是随便可以负担得起的。你一个卖饼的,买下这院子后还有钱吗?够付聘礼吗?

李修炎埋在灶台后的脑袋又低了几分。

一个卖饼的虽然听起来扎心,但他确实就只是一个卖饼的。

也确实如青渌所说,他这些年存下的钱在买下这栋屋舍后就没剩下什么,要想攒够令人满意的聘金,不知还要多少年。

李修炎握着扇子的手收紧又松开,叹了口气:钱不够也没办法,我只会做饼,没有其他本事。

青渌走近,打量了李修炎片刻,露出揶揄的笑容:我不过随口一问,看你这般垂头丧气的样子,想必心里真有想娶的姑娘。

李修炎不再作声,只是手摇扇子对着灶膛扇风。

火越烧越旺,周围热度也越来越高,李修炎离得近,面皮也跟着泛红,但似乎又不全是被烧的,再往下,他的整个脖子也变红了。

青渌收回目光,抿嘴偷笑,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表情。

只见她的眼睛骨碌碌转了几圈,然后俯下身:小呆子,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李修炎困惑地抬起头来。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莫名被冠上小呆子的称呼,另一方面是因为想不到自己和妖能做什么交易。

青渌内心却似乎早有成算,伸出指尖指了指李修炎,又指了指自己:你一时赚不到大钱,我一直被困在这里,我们靠自己的力量都过不好,但彼此帮助就可以改变现状。你若能想办法让我走出这座屋舍,我便赠你金银助你娶到你的心上人,如何?

李修炎没有答应,准确来说,是还在考虑。

原本需要辛苦数年的事也许几天后就能实现,说不心动肯定是骗人的,但与妖为谋着实令人担忧,青渌这只妖说的话可不可信,离开这里后会不会作恶,这些他都没把握。

保险起见,他还是回绝青渌的提议为好,但万一她气急败坏妖性大发,他的命恐怕就没有保险了。

李修炎纠结万分,想到夜里也没想出个结果。

按说怀着心事,该翻来覆去睡不着才是,但李修炎躺下才一会儿就合上了眼睛,安稳进入梦乡。

日熙云淡,和风习习,又是一个好晴天。

江水连绵而下,两边岸汀上布满浓绿,细长的草叶间点缀着各种不同的花朵,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江边立着个妙龄女子,乌发如墨,肤白如雪,一袭水绿衣衫与身后的好景浑然一色。

在她身前不远处的草地上躺着一条硕大的蜈蚣,蜈蚣的身子从中断成两截,已成了僵直的死物。

再往前立着一位束高马尾的少年,身着窄袖玄服,腰间别着一柄三尺长的利剑,其剑柄的形状与众不同,弯曲似月钩,只见他握在剑柄上的手又收紧几分,缓缓朝女子走去。

随着少年走近,女子的面容变得清晰,清秀的脸庞透着一股灵气,正是青渌,只有身上绿意欲流的裙衫与今时不同。

此时的青渌不复常日般神情自得,一脸紧张,已在岸沿的脚仍忍不住后退。

青渌冲持剑少年直摆手:这位天师,我虽和那蜈蚣精一样是妖,但我可没像它一样伤过人,也从未干过坏事,一点点都没有。

对面的少年面无表情,只是注视着青渌,剑眉下黑沉沉的双眼如同两汪冰封的深潭,盯得人心里直发毛。

等不到对方开口,青渌便自己接了下去:我好不容易熬到今日才化形,没做过坏事更没有伤过人,您看能不能发发善心放我一马?

说着双手合十,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但很快青渌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看见少年的剑又往外出了一寸。

显然,对方并不想同她好商好量。

少年冷哼一声: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话,可见不是个安分的。

青渌方才还是一副示弱的面孔,听到这话顿时跳脚起来:都死到临头了当然要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啊,总不能活着潇洒不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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