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有叛逆期一样,男方开始叛逆,于是出轨,去找另一个人。
但是男方也有心理问题,甚至会比女方还要严重。他没有看到或者体验过正常的感情,所以哪怕他出轨换一个对象,他依旧不懂得要怎么去爱一个人,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企图再形成一个不正常的恋爱关系,然后就这样不停地循环下去。而他的表现形式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和以前一样,把自己摆在主导的位置,无限地去包容对象;另一种就是反过来,他成为了一个需要被包容的人,他会不停地示弱,激起对方的怜悯,因为这是他一直都缺失的东西,类似于一种恋母的情结。
医生给我分析了很多,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是简单来讲就是,我、索斯和塞西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都是扭曲的,没有哪边是正常的,他们两个就像是两株寄生在一起的藤蔓,同时向我伸出触手,企图缠住我,把我也拉进去。
那种感情不是爱情,或者说并不算是单纯的爱情,是很复杂的爱,超越了其他的包括厌恶等一切负面情绪,充满了扭曲和不甘,无法放下,我简直毛骨悚然。
我好像触碰到了他们的世界,灰色的,只有两个人和一间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任何的色彩,索然无味,死一般寂静。
就像是踩在吊桥上的两个人会相爱一样,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从来都只有彼此的两个人自然也会产生感情,更不要说血缘上的关系给他们带来的影响,那是一个人从小就被环境灌输的思想只要不是先天的反社会人格,没有人能够抗拒社会的影响力。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但是又陷入了更加空洞和巨大的迷茫我觉得自己在这场博弈中成为了他们的棋子,或者战利品,我对自己的存在价值产生了质疑人是这么容易就能够被物化的吗?
我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我想我付出了自己的感情,却没有换来应有的尊重,我理应恨他们,可是恨一个人太累了,代价也相当巨大,我不想让自己陷进去。
果然还是要换一个新的环境,彻底忘掉过去,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该死的,我只是在逃避。
我无数次地否定,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这样的人,那两个人让我深深地讨厌自己,真是该死
我尝试着交新的朋友,遗忘掉一段感情的最好办法就是找一个新的。虽然目前并没有发展长期关系的打算,但是可爱的男孩子应有尽有。
当然,女孩子也可以。
我毫无预料地下沉了,沉在刺激的酒精和交缠的肉体里面,简直像是被层层包围住了一样。第一周很疯狂,我每天都在不同的床上醒过来,衣服上总是沾着烟酒的味道。第二周我就累了,这种疲惫很有效果,我又回到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大脑机械而麻木,根本不会去想睡觉和工作之外的东西。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逛超市,买点自己想吃或是想做的东西,再去附近的餐馆打包点炸鸡回去,美食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
下班的时候雨已经停了,风还是冷的,我披着雨衣骑车骑到超市,今天是周五,肉类和蔬菜会有一定的优惠,运气好的话能捡到大便宜。
我买了不少东西,其中包括一打啤酒,收银的小哥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默默地扫码。
我发现这个小哥脸上有明显的雀斑,也是蓝色眼睛,看起来跟巴尔有些相像。
想到巴尔我又想到他说的:说不定今天给你扫码的收银员明天就会出现在通缉名单上。我后背发凉,眼神变得有些惊恐,但很快我就意识到我是在自己吓自己,一个骗子的胡言乱语罢了。
我付了钱,自行车并不能承受我所买的商品的重量,所以我只能先把它们拎回家,然后再来拿我的车。
我走得有点慢,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家,天已经黑了。我打开家门,警惕地看了外面一眼,摸了摸腰间挂着的枪。
或许我应该明天再去拿我的车,我心想,天已经黑了,总有些人会游荡在街上,我现在出去并不安全。可是没有自行车,我明天至少要早起一个小时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犹豫地看了眼时间,六点半,这个点不安全,但是也没有那么不安全,只是我毕竟生活在郊区,现在走到市区又要花三十分钟,而且我还没有吃晚饭
我翻着手机,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人把我送过去。我看到了埃迪的名字,他是一个摩托手,喜欢大晚上骑着摩托在路上狂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酒吧,他长得很文雅,笑起来非常腼腆,简直有点羞涩,与乱糟糟的酒吧格格不入。
但是他其实很喜欢刺激的东西,尤其是极限运动,在床上还有点s的倾向,总而言之我们相处的还可以。
我打电话给他,问他能不能来我家接我。
当然,我还没有吃晚饭呢。我笑了起来,他说他就在附近,马上就到,只需要十分钟。
我想起了圣诞节那天,索斯也是这样让我给他十分钟的时间。
埃迪来得很快,我只是在路边等了一会,可能只有五分钟,我就看到了他黑色酷炫的机车。
卡茜安,晚上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