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瑶又一次失算了。她是聪明的,不然也不可能凭借谋勇情智走到今天,更不止两次在皇权至高无上的逆境里成功向复仇的终点逐步迈进。可她再是聪明,也算不出会在她义无反顾的笔直途中凭空蹦出来一个余天翊,一个只凭一眼,只凭短短接触过不过几日便认定她,并想与她长相厮守的男人。
众人所鄙夷的妓女身份他全不放在心上,那些为人所唾弃的经历他也全盘接收,甚至不曾表现出一点儿高高在上的救风尘之意。她希望自己能像看透了自己的下场一样也看透每一个曾与她有过接触的人,可世间太大,她闭塞的认知已经忽略了诸多温暖情感的存在,她……其实早已经忘了那个临风树下,爱笑爱闹,爱一切美好事物的小女孩。
因为她已认定了,若想找回曾经的那个她,一定要将凤明修引以为傲的子嗣全都斩落黄泉,她的父母亲族也必然还等在奈何桥边上,要与他们一家分辨个明明白白。
她莫名开始害怕余天翊这个人。当他的目的性超出了她所认知的范围,当他的举动不符合她推断的常理,当他自顾自的想与她交心,她敲打了十叁年的算盘便突然乱了节奏。要计划杀了他吗?任何阻碍一旦出现苗头那就必须快刀斩乱麻,不然‘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可不想自己复仇未捷身先死,而他也还没有重要到值得自己为他涉险,或者,他亦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助她一臂之力。
“我暂时还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余天翊已经吃了二十几年抑制性欲的药物,其间也有不信邪的停过几次,原以为年岁渐长合该正常减退,结果反倒因为压抑太久而险些精神崩溃。物极必反,何况是他这样硬生生阻断,若不是他意志坚定且自控力强悍,怕是当时便放弃坚持,“你现在受淫药影响判断失误,我却不能把此刻发生的事情当作一场意外……楚楚,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装腔作势。她明明都感觉到他灼人的体温跟躁乱的喘息随着她的引诱而变得更加炙烈,男人在未得到之前的垂涎嘴脸跟得到之后的弃之如敝屣她见的多了,前面说得越是美妙动听,后面奔入实际时越是丑态百出。楚云瑶不是不信男女间的幸福恩爱,因为有她的父母在上,兄嫂在前,她见过夫妇间的和美,可同样的,不是善男信女的她亦不再对任何情感报以期待。她从不觉得自己不配,而是觉得她从来都配得到最好,而恰恰最好难求罢了。
楚云瑶不能懂他的意思,不仅不能懂还要更加描粗属于楚楚的身份。也许就是因为她之前所塑造的软弱忠义成就了他的心目中的幻想,所以让他忽略了她其实一直都是妓女的事实。
“楚楚不明白……恩……求求你……快些给了楚楚吧……”她似等不及一般自顾自扯开身上的衣裳,一手托起团白嫩的圆乳往男人的嘴里送,另一手把住他的手臂,将湿软的腿心娇肉用力在他的指头上磨蹭。
她的样貌身段都生的极好,皮肤白皙,肤质细腻,尤其胸前一对奶儿丰满鼓挺,将粉嫩的乳晕乳尖衬得莹润欲滴,腰细臀翘,饱饱圆圆的两瓣臀肉仿佛一把下去就能掐出水来。
余天翊叫她闹得头热屌胀,才换服新药的身体在逐渐苏醒中酸得他下腹发麻,他抑住粗喘,张嘴吮住她亲手奉上的香嫩奶头,一手随着她的扭动揉摸她的蒂珠与花肉,力道虽轻可挑拨地频率却时快时慢。快时如骤雨弹地,慢时又如春风吹拂,再配合他貌似笨拙实则全凭怜爱做底的含弄圈舔,每一分酥起的美妙都能令女人无比情动。
“不明白?这样的回答不恰恰正是你明白的证明吗。”他口吮奶头含糊出声,舌尖顶蹭着敏感的乳尖儿顶端,指捻情珠,同时又用闲着的无名指拨弹水腻穴口,短短几息间就迫着楚云瑶吟出泣声。
“呜……啊……官人……好厉害……不要这样弄楚楚的骚珠……好舒服……奶头好痒……啊……不……呜……再揉下去……楚楚就要泄了……”难以抵抗的快意让骚欲上头的女人忘情呻吟,她敞着衣裳扭摆迎合极尽投入,就像根本不在乎此时跟她亲昵的是谁,也不想去管过完今夜明日又当如何,甚至让人禁不住觉得她就是个出身低贱放荡形骸的婊子,只要有男人乐意玩弄她身上最骚最浪的地方,哪怕对方是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也或是个行将就木的垂危病者,她都愿意为他打开双腿。
“楚楚,你是只想这样敷衍我吗?”余天翊听她这般淫叫忽然觉出她那虚伪的背后深藏的无尽苦楚,她在想方设法让他厌恶,让他全无感觉,让他再一次清楚知道她出身何处。可他若真是这样肤浅的人,又怎么可能去主动承认自己被她所吸引?他吐出口中被吮得尤为硬翘的小奶头,温柔的舌尖带着抚慰的吻一路亲舐到她的唇上,充满疼惜的长指牵着黏丝慰进两片蚌肉之间,指头按上穴口,缓缓刺入。
细嫩紧致的娇穴没有任何抗拒的吞入了男人的手指,内里绵密的媚肉尽数裹上,一边像小嘴一样往深处吸他,一边蠕动着细描他长指的关节轮廓。
“你该是已经知道了我没什么男女经验,可我又是医者,”轻声剖白的余天翊并没有刻意去隐藏自己的弱势,就连不稳的呼吸他都不再费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