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至极!他不敢回头,当门闩咣当一声砸到地上,当他的手指刚触碰到门环他束起的发结突然被人从后一把揪住!恐惧压制了他全身的血液流动,袭近的体温以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道贴上他的后背,他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像初春的白玉兰,晒足了暖阳被风轻轻送进屋里然后在怡然的闲适中化成一片血红,灌得他口鼻淹毙,全身剧烈颤抖!
紧闭的大门在他眼前展开了缝,接着便是一道刺眼的白光,他的惨叫还未能脱口就被阴寒的利器封顶在喉咙里。
明哥儿,这么晚了,你孤自一人想要去哪儿?温声软语的女人俯身凑近身高刚到她胸口的小孩,若不是她一手抓紧了他的发结,一手稳持刀柄抵在他的颚下,她的声音态度皆如最和煦平常的问候。
夜风吹起她稍显凌乱的发丝,她不以为意的迎风晃了一下头,然后像某个寻常的午后他们在廊下遇见时一样,谦卑又合乎礼仪的朝他绽开笑颜。而他,却不能似以往般浑不吝的找她麻烦,满目的眼泪吓滚出眼眶,一张凝结了惊骇、恐惧、怂怕、绝望的脸褪尽了全部血色,失去支撑力气的双腿软的让他就连站都站不住。
你知道吗,明哥儿女人控住他欲瘫的体重,然后像在跟他诉说什么不能让人听去的秘密似的将声音放到最轻,窃声带笑,我当初可是比你藏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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