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珩总是能用缜密的逻辑跟她互啄,但她没想到因为明礼觉的出现,因为那些谣传,让他幡然想到过去她在那些流言蜚语中受的伤害。
发现她的在意。
头顶哗啦啦的水声落下,沾湿在两人的礼服上,盛筱被温热的水流覆着,浑身缓缓舒展开,眼睫悬着水汽地看他,有一刻她发现,沈溪珩好像窥探到了她心底的最深处,愿意去懂她,去了解她。
看到她的委屈,会替她撑起腰。
而不再是从前那样争吵,这比说再多次的“我爱你”都要重要。
“我知道。”
她小声地应着,头靠在他肩膀上:“我骗你的,就像你看到我跟明礼觉在一起那样,我那时候确实有一点,不开心。”
沈溪珩的指腹轻抚着她的发丝,然后是脸颊,嘴唇,脖颈,而后低头吻了下去,情人间因为内心的袒露将他们推向了一个高点,一个渴望走进彼此世界的内在推力正在让他们不可抑制地想要对方。
玻璃窗外的雨疯狂地拍打出声,一如男人潮湿滚烫的吻在她唇畔间辗转,花洒倾颓的温热水雾在狭窄的空间里氤氲出旖旎的暧昧情愫,万千麻意抓挠着她的心头,脚下防水台溅起细密的水线,最后被坠到地面的粉色衣裙掩盖,而后,它的主人便被一道有力的臂膀横抱了出去,这一身樱粉色被彻底打湿,染出了深粉的色泽,汨汨淌下一道道热流。
所欲
◎正文完结◎
夜里的雨声拍打着飘窗, 丝丝缕缕的水线在迷离的光影下聚拢,下滑,一窗之隔的室内, 热意晃荡,水蒸气形成了薄雾, 仿佛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呼吸与气息缠绕,醇烈与青涩, 灼热碰上了微凉,粗粝的掌心捧着绸缎似的滑腻, 仿佛渴了许久的苦行人, 终于得在翠林山间喝上一口清甜。
沈溪珩怀里的梦中人微微颤栗, 细细的眉心微凝, 渗出薄薄的汗,因为紧张在他脖颈间烘着潮湿热气, 心跳失序,浑身紧绷。
沈溪珩的吻自她额头落到水雾弥漫的眼睑,而后是鼻尖,脸颊,耳边是丝丝缕缕的音调,婉转绵绵, 盛筱平日里性子硬, 谁都欺负不了她, 从未有过这种时刻, 现出这般让人想疯狂疼爱的模样。
“未婚妻……”
男人眸光沉沉地凝在她脸上,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怀里的这张小脸红润剔透, 触手比那剥开壳的鸡蛋还要嫩, 纤眉微颦,贝齿轻咬下唇,仰起的天鹅颈上染了红潮,清纯又欲念横生,就这样颤巍巍地看着他。
“你的手,抱着我。”
他柔声在她耳边引诱。
盛筱神经发紧,声音颤颤:“沈溪珩……”
“叫我什么?”
男人的音调蛊惑带笑,是压抑情动下的性感。
纤细的指尖抚上他宽阔的肩膀,感受着他如胶似漆的眼神黏在她脸上,她有些怯怯地扭过头去,可猝然点起的火源却顷刻烧上了旷野,眼前的男人仿佛一座干燥的山原,骨骼肌肉如山峦般在旷野上起伏着。
沈溪珩的审美向来一绝,从不允许自己身上出现一点的不完美。
“阿珩……”
女孩嗓音黏稠如细细的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婉转声。
“筱筱,我记得你说过,你身上有一枚红痣。”
盛筱神经几乎断开的瞬间,耳边落下一道荡漾的波纹,心跳撞着身体,她指尖陷入他硬朗的背阔肌,颤着声线道:“别……别找……”
男人嗓音低低调笑,“是这里吗?”
盛筱眼眶溢着水痕,听他声线压抑亢奋地凑到她耳边,咬了句:“比梦里的还要漂亮。”
盛筱出生乡野,骨子里有风,有自由,从不卑屈,身上兼具父辈的北方执拗性子,又有母亲身上那股南方的雅致。
后来被沈溪珩带到连云养了两年,宛若林下美人。
但这一夜,哪里是世外仙姝,所有的性子都被褪下,瑶台上的琼姿被拉下凡间,沈溪珩那副山中高士的傲慢变成了只想与她颠鸾倒凤的邪客。
从少年到成人,他们都参与了彼此最重要的时刻。
落地窗帘隔绝厚重的晨光,盛筱感觉有道温热的指腹抚上她的脸,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她很久没有被人这样亲昵地爱抚过。
很小的时候,她发烧,外婆用竹篓背着她去卫生所,她满头都是汗,外婆也会给她把碎发撩到耳后,她的手因为劳作而粗糙,因为年月变得干枯,不像这一道大掌,这么温柔,这么有力,这么安全……
她低了低头,把脸蹭到他的手掌心,轻轻磨蹭了下。
耳边是他温柔的低声:“还疼吗?”
她圆润的耳垂像枚粉色的珍珠,婀娜纤柔的线条滑到肩上,圆润白皙,此刻上面缀着点点桃花,像一副上等的美人工笔画。
她睡了一会,迷迷糊糊间,感觉脖颈上落下凉意,掀起沉沉的眼皮时,看到男人手里拿了支墨笔,在她肩上勾了几笔。
她蓦地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