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宋宇柯说,“许医生你有事的话喊警卫就行。”
“好,谢谢。”许则推开病房门。
走进病房后许则才想到自己竟然忘记向宋宇柯询问陆赫扬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房间的窗帘都拉得很紧,十分暗,绕过会客区,病床旁只有仪器的灯光还闪烁着,周围依然是看不清的。
离病床越近,空气中的信息素越浓。许则尽可能地平复好呼吸,低头将自己的手环档位调高,他先是去了床尾,抽出做护理记录用的平板,输入内部密码后调出病例。
内容很简单:因长期过度使用抑制剂引起强易感期。
许则想到陆赫扬之前说他大概每三个月会有一次易感期,这次在战区待了三个多月,为了不影响作战指挥,陆赫扬应该一直在用抑制剂,时间久了,信息素紊乱,才引发了强易感期。
只是许则不明白,陆赫扬原本可以选择离北部战区最近的军医院,却还是飞回了首都。
他放下平板,动作非常轻地走到仪器旁,观察各项数据。看得很认真的时候,病床上忽然传来一点动静,许则立即注意到了,走过去,借着模糊的光线看陆赫扬是否哪里不舒服。
好像没有,他似乎是睡着了。许则往下看,陆赫扬的手指上夹着传感器,许则想摸摸他的手,看会不会凉,但怕吵醒他,于是只用指腹很小心地贴了一下陆赫扬的手背。
是温热的,许则放心了一些,他慢慢直起身,视线重新往上时,却猛地发现陆赫扬不知道在哪一秒醒过来了,正看着他。
“谁。”陆赫扬的声音很低,透着股alpha在易感期时特有的、不省人事的不善与警惕。
“医生。”一瞬间心跳变得很快,许则说,“打扰到您休息了,我马上离开。”
他对陆赫扬抱歉地点了一下头,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
许则转过身,还没有迈出半步,手腕就被紧紧地抓住了,力道大得惊人。
他错愕地回过头,能清晰感觉到陆赫扬盯着自己,整个房间只剩下仪器的运行声和两道呼吸。
“许医生。”这三个字被说出口的时候不紧不慢,不是命令式的,但好像也没有给许则留有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