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要不是太封闭,也不能离首都太远,因为需要经常去探望外婆。
“你呢?”许则问池嘉寒。
“无所谓。”池嘉寒耸耸肩,“反正也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首都大学外交学院,陆青墨已经有好几年没来过。她从读研的第二年开始就被陆承誉安排进联盟政府外交部,是整个学院里毫不费力就走到行业最顶尖的一个。毕业后学院曾不止一次地邀请她作为优秀毕业生与现任联盟外交官回校演讲,重重光环笼罩,陆青墨却始终回避。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胆怯,故地重游有时候是件很残忍的事。
多功能大教室重新装修过,熟悉感减少很多。台下坐着三百多名外交学院的学生,每个人都认真地注视着陆青墨,见惯了国家首脑与严肃的镜头,这种场合对她来说反而是轻松的。
演讲临近尾声,大教室右侧的门被推开一小半,有人安静地走进来——演讲过程中时常有人进出。但陆青墨这次莫名朝那边望了一眼,十分无心的一眼,让她原本流利的表述生生卡壳两秒。
她忽然忘记要说什么,有些僵硬地低头看稿——这是她在今天的演讲中第一次看发言稿,然而看了之后才意识到,稿子的内容早就讲完了,现在是自由延伸时间。
“抱歉。”强制拉回思绪,陆青墨抬起头笑了笑,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观众席上,继续演讲。
结束后,陆青墨又在教室留了半个多小时,回答学生们的问题,直到院长过来。陆青墨向院长道别,离开教室前她环视了一圈,似乎在找人,但没有找到。最终她推开门走出去,走廊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学生。
陆青墨垂着眼睛,觉得空,脑袋和身体都是,失落又侥幸的感觉。
“陆小姐。”
身后有人叫她,陆青墨猛地停住脚步,在心里将那道声音重复了一遍,然后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