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深的磁场合得来,不然也不会贸然把她带来。
可事实证明,他的确是一个在哪里眼光都很毒辣的人。谢佳菀不仅是院长千金,没给他丢面,而且他明显感受到梁从深这小子心里的波动。
只不过他沾沾自喜的同时不知道,梁从深内心的波动并不是面对一个异性涌动荷尔蒙的悸动。
那种纯粹炽热的付出,他从前已经完全交付出去,却被人践踏。
“小谢姐,你也是医生?”
“叫我佳菀就行。”
谭思点点头,笑起来时弯成月牙,“佳菀姐,怎么想到要学医呀?男人就不说了,女生学医多累啊。”
她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岁,坚持叫“姐”,谢佳菀也认了,只是她的问题的确让谢佳菀有些为难。
抬眼的时候,看到所有人都用期待探寻的目光盯着她。
今天在场的人基本都是医疗界的,而且她来的本意,就是为自己来日的仕途踏出第一步,总不能说,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专业。
“耳濡目染吧,我爸爸妈妈都在医院工作,所以我从小就对医学感兴趣。”
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大概是因为这样的话当着太多大人的面说过太多次。所有人满意颔首时,她却唯独感受到侧方有个轻蔑的目光。
她的确心虚,将他完全移出自己的余光。
谭思撑着下巴看她,“原来是这样,我爸妈曾经也都是医师,怎么我就没有喜欢上医学呢?”
谢佳菀有些惊惶,一时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听那边谭永同爆笑,“你们瞧瞧我这个女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嘛,当初我要学设计,可是你们点头的。”谭思半撒娇半埋怨地瞪了眼谭永同,似乎在抱怨父亲在这么多人面前让她下不来台。
谭永同宠溺地颔首,顺着女儿的话:“唉,孩子有自己的喜好和选择。我和她妈是想让她学医,可她死活不乐意,干脆就随她去吧。”
身边的人刚才还在夸奖谢佳菀女承父业,可这会儿都上杆子去和谭永同说:“学医不好,女孩子干医更是累。你看思思现在学设计,不也给你们二老争光。”
谢佳菀嘴角的笑维持得有些苦涩,端起酒杯润了润嗓子。
谭思又扭头和梁从深说话,唐旻正也闲不住加入进去,他们都在英国留学过,有共同话题。期间,梁从深也很照顾谭思,有时候她夹菜,他就聆听旁人的同时不忘用手给她定住转盘。
不难看出,谭永同这几位老前辈对梁从深很是满意和钦佩。他就是这场饭局的焦点。
谢佳菀其实也没有被忽视,谭思偶尔也会扭头和她说话,王副院看起来和谢敬文关系不浅,也没少照顾她。可他们聊得大多都是一些商业生意上的话题,偶尔涉及一些器械、药品,她才勉强听懂。
可还是要打起精神聆听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不像以往有谢敬文和刘芝秀在的场面,她只用顾着吃,偶尔回两句话就行。
他们喝酒的次数很频繁,除开几个男人单独喝白酒的时刻,每一次谢佳菀都要站起来应和他们的碰杯。
她酒量其实很好,可今天不知怎么的,两盅红酒下肚,她就已经觉得胃烧得火辣,头也晕,脑也胀。
思绪渐渐有些游离,她百无聊赖地聆听谭思兴致勃勃地和她讲述自己的专业,在英国留学的经历。
丰富多彩,热情洋溢,谢佳菀偶尔注视眼前这个青春正当的少女——脸上是明媚自信的飞扬,被保护得不染世俗。谢佳菀心里发酸,又无比羡慕。
有时隐约察觉到有道目光冷冷淡淡又带着疑云浓雾的注视自己,她也会假装没看见。你看吧,人就是这么矛盾,事实也永远是这么残酷。
在她鼓起勇气要往前走的时候,才发现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她的决定。
期间,三三两两的男人结伴出门抽烟放风,谢佳菀觉得身体实在难受,朝唐旻正打了个招呼。
“别嘛,你平时不是很能喝?没多久了,再坚持一下。”
唐旻正安抚人的时候倒是很温柔,怪不得荣乐昕那根倒刺能甘愿和他周旋这么久。
他中途又回来一趟,专门给她和谭思点了果汁和冰镇水果,照顾得体周全后才出去。
谭思忽然问谢佳菀:“佳菀姐,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她眼中带着探究,却隐藏得很精明。谢佳菀也不稀罕戳穿她的心思,只说:“朋友的朋友,在一起玩过几次,一来二去就熟了。”
谭思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不再说话,拿叉子去挑选心仪的水果。
满屋子的男人出去后,包厢的烟味淡了许久,谢佳菀也感觉没这么难受了。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门再次被打开,铺天盖地的笑声撕扯着人好不容易安顿下去的耳膜。
“是晚生的错,大不了我多罚几杯!”
“得罚,罚你把我们之前喝过的量都补回来。”
“谭叔,这可有点狠。”
谢佳菀身形僵硬,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