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给谁,不会什么遗言都没有的。”
赵香一惊,换位思考到自己身上,那还真是,要是她突发情况快死了,哪怕是个路人呢,也拜托她通知家人,她这辈子积攒下来的私房钱,都藏在大衣柜左边拐角那本连丈夫都不知道的存折里。
赵香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坐了一会儿,带着苏英的回礼,回到了东区的家属院。
许越周饿得不行,差点去吃食堂了,问道:“送个鸭子,怎么聊这么久,你跟小苏很投缘啊。”
“聊到从岩哥哥了。”
赵香把干虾拿出几个给丈夫垫垫肚子,说道:“我问一下,苏寻真的没留遗言下来吗?”
“没有啊,这不是都询问过很多次了吗,沈美静说没有。”
许越周也不剥壳,一口咬掉半个虾尾,嚼了几下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可比新鲜大虾还有滋味。
“你也别做饭了,给我俩馒头,我就着干虾对付一顿。”
赵香把剩下的大虾收起来,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这么馋嘴。
她道:“我就想啊,苏英说的也有道理,人都要死了,怎么可能没点记挂的事,什么都不留下呢,至少家里存折的密码、金银细软藏哪儿,这总该要托沈美静告诉家里人一声吧,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留下呢,会不会是沈美静贪财,故意不说的啊?”
许越周手里那半个虾头掉地上,他整个人都懵了。
是啊,他怎么能把人之常情的本能给忽略掉了呢,苏寻临终的时候抓着未婚妻的手死不瞑目,是放不下未婚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用死亡的凝视,让沈美静一定转达他拼死带回来的信息呢?
……
韩景远回来的时候都快一点钟了,苏英饿的咬牙切齿,委屈怨气的呜咽,“韩景远,你知道我不能饿的,饿急了能咬人,你赶快把土豆丝炒了,不然我就把你给吃了。”
“饿了怎么不先吃呢?”韩景远面色微红。
他跟着崔兴东一上午,崔兴东在国营饭店吃了饭就回招待所睡午觉,直到接班的同志过来继续蹲守,他才匆匆回来。
苏英在身后帮他把围裙系上,顺手在他肌肉结实的腰背上掐了一把,手感可真好,这男人真是穿衣有型,脱衣有……
苏英余下的想法,被韩景远手抖的又多倒了一勺白醋,给噎回去了。
得了,中午这土豆丝又酸的没法吃了。
“韩景远,你真的很喜欢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