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几个人给韩景远拦住,“韩同志,你理智点。”
“理智?让我媳妇去当诱饵,还要我理智,段汮,你业务能力不行啊,这都能跟丢,你还当什么队长啊,别祸害人了,辞职吧。”
段汮心烦气躁,“那种情况,你跟也丢,你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协助的?”
韩景远要卷宗,“说说案子吧,你是怎么把我媳妇跟丢的?”
段汮心梗懊悔的不行。
“锁定夏连芳之后,我们排查了她认识的所有可疑的人,最后锁定了她的房东钱有盛,钱有盛拦着小苏要她买茶叶蛋,小苏估计也察觉到了钱有盛的异常,她……”
苏英把有问题的茶叶蛋吃了,没走几百米就晕在路上,钱有盛跟路人说这是他闺女,找了提前准备好的板车,给苏英一路拉到了郊外的山脚下。
跟在后面的段汮分析,被拐的孩子极大可能藏在山里,跟着钱有盛和苏英,有可能今天就能找到孩子破案。
怕钱有盛发现,进山的时候没敢跟太近,没想到在山里跟丢了。
他们立刻组织警力搜索,一直找了好几个小时,还真找到准备出山的钱有盛,但是苏英不知被他藏在哪里。
“钱有盛看暴露了,一心求死,直接往断崖跑,我们已经在崖底找到他的尸体。”
钱有盛拒捕,用命来结束线索,应该是为了保护他的同伙夏连芳。
夏连芳做的坏事都是用花婆子这个身份,目前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夏连芳就是花婆子,如果孩子找不到,很难给夏连芳定罪。
……
韩景远看了夏连芳的卷宗,从她出生到现在的重要信息都查出来了,从小姐妹多,家里只有一个兄弟,婚姻并不幸福。
结婚头几年没孩子遭到婆家的暴力对待,好容易生了个儿子,生下来被婆家抱给大姑姐家养,孩子五六岁的时候姑姐家又把孩子给丢了。
后来她家乡发洪水,婆家和姑姐两家在破堤的那晚睡死过去,只有夏连芳一个人跑了出来,逃荒到京市,被人给救了,认了干妹妹,还帮她找了工作落了户。
夏连芳下岗之后,一直从事保姆工作,每年借口找儿子,都要出去一两趟,因为她自己的孩子后脖子上有一处胎记,如果碰到有特殊胎记的小孩,她都想偷走。
卷宗的最后,夏连芳在今天早上给段汮泡的茶里面,检测出了能让脏器衰竭的药物。
段汮说道:“为了观察夏连芳,我假装跟媳妇吵架分居,搬回家里住,从顶工的第一天,夏连芳早上都会用保温杯泡一杯枸杞党参茶给我带着,比我妈还贴心,我每天都会送去检验科,今天早上的保温杯里,查出了能致脏器衰竭的慢性毒药成分。”
韩景远皱眉,“为什么是今天,动机呢,她不怕暴露?”
段汮道:“这就要审过夏连芳才知道了。”
“那你们怎么还不去抓捕?”
段汮解释道:“已经有同事过去了,只是夏连芳陪我母亲去精神病院看夏夏,等她出来马上实施抓捕。”
“为什么要等她出来?”
韩景远冷笑,“是怕你母亲心脏受不了是吧,你别忘记,苏英也有心脏病,明知道苏英有心脏病,还是让她去当诱饵,现在我媳妇生死未知,你却担心当场抓捕,你妈心脏受不受得了?”
段汮气的不想分辨了。
精神病院人多地方狭窄,考虑到夏连芳有可能挟持人质,段汮才安排等她出来再抓捕。
段汮沉着脸,“我现在就过去,你去不去?”
韩景远比他态度还差,“你去抓人,我去找苏英。”
……
“川柏,不许再叫媳妇,要叫姐姐,叫错了没有肉包子吃。”
“姐,姐姐。”
“乖,那最后这个肉包子,你跟青河一人一半,好不好?”
季川柏乖巧的点头。
一天前,苏英把洞里躲在缝隙后面的第二个孩子拽出来,蓬头垢面,脸上都是污垢,头发长到肩膀,炸毛了一样把脸都遮了大半,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
洞里有生活用品,但都是非常旧了,储存的水也浑浊,苏英嫌弃不干净,从空间里拿了剪刀,给季川柏剪了个利落的短发,又从空间里放了水出来,换了三大盆水才把他洗白净,把他的衣服洗干净用异能烤干,又教他每天睁开眼必须刷牙洗脸,睡觉前也是一样。
打理干净整洁的季川柏,就是年轻版的季平凉,而且他身上的气场颜色也表明,川柏是季平凉儿子,是他家那个丢了的双胞胎中儿子中的哥哥。
季川柏的胳膊上,有一处胎记,凭着他的胎记和长相,足够季平凉认出这是他失散的儿子了。
她在国营饭店买的那些熟菜,还保持着刚放进空间的温度,肉包子已经吃完了,红烧肉怕季川柏的肠胃受不了没拿出来,好在白米饭还有半盆。
夏连芳把季川柏拐走卖掉,一年多后又把他拐回来,藏在这个山洞里,当儿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