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要包扎的,一点小事而已,你还纵容家属闹到医院来,是不是太小气了?”
不等韩景远开口,苏英一把推开木桩子似的男人。
这场合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都是错,毕竟他身份搁这摆着。
苏英道:“你阴阳怪气什么呢,我丈夫只是不让他前妻缝针,怎么就是挑剔了,你护士长明知道内情,还安排他前妻,就是想故意恶心我这个现任家属吧,你想找人评理,行呀,是找你领导,还是找韩景远领导,走,我们一块儿去!”
护士长被苏英怼的心里难受。
前妻怎么了,前妻是医务工作者,碰到了就该大大方方的,闹这么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段初夏的前夫,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本来值夜班心情就不好,她把苏英归到‘医闹’的类别里。
护士长觉得自己没有错,“请你们家属公私分开,不要混为一谈,在医院就是医生和病人的事,什么前妻后妻的,你自己不觉得丢脸吗?”
苏英冷笑,“是我较真还是段初夏故意呢,她要心胸坦荡,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全国这么多家医院她不选,非要跑一千多公里来南岛,为什么来,我不相信护士长心里没数?”
“你搞搞清楚,韩景远现在是我男人,明知道她带着目的接近,你还安排她去缝针,谁他妈劝我大度,我就祝她丈夫早日给她找几个好姐妹,你大度,回自己家大度去。”
韩景远从来没见识过苏英泼辣的一面,又能说脸皮又厚,他一个大男人围观媳妇跟护士长掐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当听到苏英那句‘他现在是我男人’,韩景远面红耳赤,心里涌起一丝雀跃。
……
苏英的直白把段初夏心里那点暗疮挑破,段初夏彻底没脸呆在医院,哭着跑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苏英道:“我们挂号,你安排个人来缝针吧。”
护士长气昏头了,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人都被你气走了,有本事你自己缝啊。”
“我来就我来,把针线工具给我!”
治疗室里,有个小护士准备好了消毒酒精、镊子、剪刀、针线,战战兢兢的道:“嫂子,还是我来吧,你不要投诉我们护士长行吗?”
苏英笑道:“你这么可爱,那看你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还是我来缝吧,我以前学过医的,会缝针。”
小护士怔住了,韩营长妻子笑起来真好看,她不发火的时候好温柔呀。
其实段姐姐调来医院,大家私底下就议论过,放着京市的大医院不呆,主动调来南岛,估计是后悔了,放不下以前的生活。
可是婚是她要离的,现在又想回头,谁会在原地一直等她呢?
……
苏英给韩景远伤口消了毒,手指在他伤口附近的肌肉上轻轻滑动几下,渗透了一点异能进去,等会缝针的时候就不那么疼了。
就在小护士愣神的功夫,苏英已经缝好了,一共缝了七针。
“嫂子的针脚缝的真漂亮,韩营长真厉害,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种小伤口是不打麻药的,但是缝针是很疼的,就算军人坚强,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也少见。
韩景远被刚才轻柔的触碰撩拨的大脑空白,下意识道:“确实不疼。”
苏英笑道:“那是,媳妇缝得针,怎么可能疼呢。”
韩景远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确实不疼的,难道真跟心态有关?
小护士掩嘴笑,帮着用纱布包扎好伤口。
她觉得这位嫂子其实很大度,就护士长的态度和做法,换别的家属一定会闹的找领导。
小护士觉得苏英挺讲理的,反倒是段姐姐不够大度,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给人家夫妻添堵。
……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苏英跟韩景远打赌,“我猜段初夏明天就会打调职报告,离开南岛。”
“嗯。”
都不重要了,韩景远满脑子都是苏英那句理直气壮的‘韩景远是我男人’,这一个月来,他心情从没这么好过。
苏英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韩景远周身的气场竟然是粉红色,还有像肥皂泡那样大大小小的气泡泡。
粉色代表什么还用问吗,这家伙动情了,还是像初次暗恋般那样的忐忑和喜欢。
韩景远都二十六了,怎么还跟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呢?
大家只是协议养娃,才一个月韩景远就喜欢她了,这不合理吧?
等她再次转头,韩景远身上的粉红色气泡消失了。
苏英心想是她自作多情。
她对韩景远和几个孩子其实算不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