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林依依便跑进了卧室,顺便把门锁给锁上了。
田嘉文脱了衣服换了鞋,这才去敲她门:
“林依依,林依依你跑什么,你不是要喝酒吗?还要不要?”
林依依躲在门板后,好一会儿才回话,“要。”
她不敢出去,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头静悄悄的,田嘉文应该已经离开,她这才别过身,整个人靠着门板喘息。
冷静下来后,大脑思维也开始运作。
林依依恼自己刚才没有控制住情绪,对着不相干的人发火,而她今晚上的反常其实全拜田嘉文所赐。要不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幼稚的小孩,要不是他对所有事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才不会毛得跳脚。
这么一想,她又来劲了,开了门就这么走了出去。
田嘉文正在厨房,见她出来了压根没提之前的事,反而拿了两瓶子问她话:“喝红酒怎样?家里没有啤酒,只有这个。”
林依依走过去睨他,他脸部表情很平静,似乎刚才便利店那段事没发生过一样。
林依依看看他手里的酒瓶,随意指了其中一瓶,田嘉文没多说什么,放好另一瓶就找开瓶器一顿操作。
没多久他把软木塞取出,又拿过一个杯子出来。
林依依已经坐进沙发,见他出来,人突得站起,从他手里接过酒杯和酒瓶就回了自己的那间房。
田嘉文在她身后喊:“林依依,你要喝那么多吗?你自己什么酒量自己没个逼数?”
她酒量的确很烂,可那是初中那会。
那一次圣诞节,她家里搞派对,请了很多人去,田嘉文是最晚到的,也是她硬逼着才出现。家里阿姨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几个要好的同学吃得差不多了,闹着要喝了两口带酒精的饮料。
初二那会儿正值叛逆期,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不是小孩,已经长大了,她也是。
她就是想要证明给某人看,自己不是幼稚的小女孩,也想借着酒意向这个人表白。可没想到自己沾了两口就不行了,整个人和变身一样,完全失去理智,把穿着绿色衣服的田嘉文认成了一棵圣诞树,还嚷嚷这颗树怎么那么光秃秃的,她要好好布置一番,于是就拿着各种彩色笔把田嘉文画得像个大马猴一样。一件衣服报废不说,脸上更是五彩斑斓。
幸好那个时候大家都小,闹得欢,所有人心思不多,还以为林依依这位大小姐是要故意整人,几个一起过圣诞的同学也没多当一回事,闹就闹了。可第二天田嘉文和这位聊起自己被她画了个大花脸时,她却矢口否认,完全断片。他这才知道,她酒量不是一点点的菜,是烂到极致。
现在她的酒量比那时好多了。
好吧,其实也没好多少,没过多久,田嘉文进她屋的时候,就见她红着脸垂着头坐在地上。
田嘉文蹑手蹑脚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走杯子,顺便挨着她一起坐下。
她的头一磕一磕的,动作极其迟钝,等他挨着自己坐了才缓缓抬头。
不过这次没认错人,她叫了他一声:“嘉文。”
这一声又软又糯,田嘉文的心脏抽了一下,小声嗯了下。
她又将自己的头凑他很近,手指指着他的鼻子,他的嘴。
“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说话真的很不好听,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惹我生气。”
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恍惚,迷迷蒙蒙像上了一层凡士林,看不见内里。
田嘉文不知道怎么回她,只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哪有,我没有要惹你生气。”
“你有,你就是有。”林依依酒意很浓,说话已经开始结结巴巴,“我今天在我妈妈跟前维护你,可是你都不当一回事,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
她不开心,嘟着嘴凑在他耳边控诉。气息徐缓无序,一丝一缕全都吹在他脸上。
田嘉文被她撩的脸蛋发红,心痒难耐,只能往边上躲了躲。
她抓住这细节,费劲用一只胳膊勾着他的脖颈,“你看,你还嫌弃我,你竟然躲开,你为什么要躲我?你以前也躲我叁年,你都没有和我道歉,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吗?田嘉文……”
她扳过他的脸,抱着他的头,一下拿自己的唇直直印在他的唇上。
——
林依依:我的初吻,你不喜欢我我也要亲你!
田嘉文:你确定是初吻?你上次说是初吻是抱着我这棵圣诞树的时候。
大家还记得林依依和田嘉文在事与愿违里圣诞节的约会吗?姨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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