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便抛到脑后随风散去。
回到家里自然少不了海伦的一顿唠叨。
“邓雪儿!你都几岁了啊,怎么玩起来还跟个野孩子一样疯,你看你这脏兮兮的哪里像个女孩子!还有你康利,不管着妹妹还跟她一起疯,现在好了,脚崴了就满意了?正好,在家躺个十天半个月,让你收收心。”
海伦跟在他们后头絮絮叨叨,康利背着雪儿一直走到二楼浴室里,将她轻轻放到浴缸边坐下。海伦过来打开浴缸的水龙头,热水汩汩流下。
雪儿手扶着墙单脚站起来蹦:“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嘛,我没事啊,就摔了一跤,过两天就好了……嗷嗷嗷——”
话音未落,她便失去平衡身子一歪,幸好康利及时扶住她。
“哎呀我的祖宗,你给我坐下吧!赶紧衣服脱了,我伺候大小姐你洗澡!康利,你还愣在这里干嘛?”
海伦推康利出去,砰地关上浴室门。
康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走下楼去。
珍妮学过医,她帮雪儿敷上活血止疼的药物,用绷带厚厚缠住脚踝,最后用几个枕头垫高左脚,嘱咐雪儿静养一两周就可以恢复。
她笑着说:“你跟海伦当年比起来,可以算是淑女了。你知道吗,大学时候她有一次玩得太嗨,直接一头栽进学校的人工湖里,爬出来的时候嘴里还吐出一条小鱼来。”
“真的?”雪儿笑得前仰后合。
珍妮竖起一根手指放到嘴边:“嘘,可别告诉她是我跟你说的。”
晚上,海伦端来一锅牛骨汤给雪儿喝,带着老一辈的生活经验,说喝了就能补气益体早点恢复。雪儿对妈妈的厨艺还是很满意的,骨汤味道鲜美,骨肉炖得糜烂入口即化,她慢悠悠喝了三大碗。
海伦看着她喝,突然叹口气:“你说说你这几天是怎么了。”
雪儿:“我又怎么了啊。”
海伦:“游乐园那天,为什么一个人喝醉了回来啊?是康利给我打电话,我才回家来,看到你妆都没卸就睡着了。”
雪儿埋头喝汤,支支吾吾。
海伦:“是因为埃文斯?那个男孩对你怎么样?如果受了委屈要告诉妈妈哦。”
埃文斯?雪儿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原来今天被她抛在脑后的是埃文斯。摔了一跤之后,所有人都围着她问东问西,她根本没注意到埃文斯在哪里,埃文斯可能是一个人孤零零离开的。
海伦还在等着她回答,雪儿放下碗。“我没事,妈妈,埃文斯对我挺好的,你别担心。我想给他打个电话,他今天打球也受伤了,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点。”
“好吧。”海伦摸摸雪儿的头,“早点睡,亲爱的,虽然你会嫌我唠叨,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别煲电话粥,别熬夜,听话。”
“知道啦,晚安妈妈。”
海伦端着餐盘离开,轻轻关上房门。
雪儿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手指在埃文斯的名字上犹豫。她今天真的光顾着和康利打球,完全没有考虑埃文斯的感受,不知道埃文斯会不会生气。正在犹豫间,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竟是埃文斯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