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顾妄散漫随意的嗓音。
“没被偷,”陆隽淡淡道,“我要跟你谈顾盼的合同,约个时间见面。”
顾妄笑了声,嗓音听上去十分愉悦:“嗯?什么合同?你跟盼盼的离婚合同吗?行啊,我随时都有空。”
“娱乐合同。”
“哦,老子没空。”
“顾……”
“妄”字都还没说出口,顾妄就掐断电话。
陆隽立刻回拨。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顾妄居然把他给拉黑了。
陆隽忍无可忍,猛地把手机扔到桌上,额头青筋暴起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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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祁骁不愧是十几年前,位至顶流后就从未下过神坛的男人,顾盼醒来打开微博一看,发现自己居然一夜之间暴涨数百万粉丝。
上次祁骁在夜色帮过她,她都还没来得及请他吃饭道谢,居然就又欠了他一次人情。
真的要赶紧找时间请祁老师吃饭才行了。
顾盼一边想,一边爬坐起身,刚伸了个懒腰,准备下床,就被不远处沙发上的人影给吓了一跳。
“……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吓死。”顾盼捂着心脏,抓起枕头朝他砸去。
“你胆子没这么小。”陆隽接住枕头。
他今天穿着一身纯手工的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衬得双腿愈发笔直修长,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使他显得格外矜贵,禁欲。
陆隽长腿交叠,慵懒而又随意地靠在沙发上,看她,金丝眼镜内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挑着。
眼神撩人,荷尔蒙爆棚。
“……”
狗男人,一大早就像孔雀一样开屏,是想勾引谁?
顾盼懒得理他,兀自去到洗手间,她熟练地绑起头发,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脸,还没来得及弯下腰,就被人从后拦腰抱起。
“陆隽你又在发什么疯!”
一阵天旋地转,顾盼被迫坐在大理石洗手台上。
陆隽伸手关掉水龙头,俯身将她圈在怀中。
“我这几天得回江城。”
“哦,”顾盼表情有些不耐烦,“你要去哪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隽蹙眉,眼神一点一点冷下来,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许久才捏起她的下颌,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顾盼想躲,后脑勺却被他专横地扣住。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不会是想在回去前来个几次吧?
虽然现在才五点多,时间很充裕,顾盼却毫无兴致,好在陆隽只是亲了一会儿就松开了她。
“我还没刷牙!”顾盼气得要命,伸手弄皱他的西装跟头发。
“我不介意。”
“……”
陆隽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镜子,倾身在她耳根轻咬一口。
“喜欢这里吗?”
他嗓音很低,带着几许笑意,懒散而又勾人。
“我们好像没在洗手台试过。”
低沉的声音带着热气灌进她的耳廓,顾盼眼睫不受控地颤了颤。
顾盼其实一直都知道,陆隽骨子里是强势霸道,甚至还有些傲慢的,以前她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莫名讨厌。
讨厌他的高高在上;讨厌他的漫不经心;讨厌他的游刃有余;讨厌他的忽冷忽热跟接近病态的掌控欲。
讨厌他来找她,又不说为什么,总要让她自己猜。
让她误以为,他在舍不得自己。
顾盼偏过头去,不说话。
陆隽眼眸微沉,猛然低下头,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串暧昧的红痕。
“陆隽!!”顾盼用力推他。
“等我回来。”
“……”
大概是赶着搭飞机,陆隽回房换了另一套西装,梳理好头发之后,便带着简助理急匆匆地走了,一如既往地忙忙碌碌。
顾盼也很忙。
陈导为了赶进度,拼命补拍男女主对手戏,每天都从早点八点拍到晚上十点,刚进组的前几天,顾盼几乎是累到一沾枕头就睡死过去。
这天回酒店的路上,张姐看到顾盼脸上黑眼圈,重得连粉都快要遮不住,忧心忡忡地劝她:“要不明天跟陈导请半天假吧,要是累到病倒就适得其反了。”
小助理也说:“是啊盼姐,再敬业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而且明天刚好是你生日,这几天你又这么配合,请半天假陈导不会说什么的。”
顾盼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点头:“那就请吧。”
昨天明娆跟时晚才在讨论群里说,要来东市给她过生日,请半天假陪她们刚好。
张姐拿出手机联络导演时,小助理也拿起手机刷微博。
顾盼的确用心又敬业,陈导也不想把人逼出病来,本来就打算让她休息一天,听张姐说明天是顾盼生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