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她给吓的,脸都吓白了,都不敢往外看,“伯、伯伯,你怎么就过来了?”
高诚瞧她那副样儿,嘴角带出一丝笑意来,“总得来瞧瞧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伯伯我也担心呀。”他上前就摸摸她的脑袋,“不想叫伯伯来看你?”
她躲不开他的手,也没想躲开,只抬眼朝陈粹看过去,眼神怯怯的,好似在征求他的同意。
陈粹心下那股子独占欲就越涌越烈,好似要将他整个人淹没在其间,甚至有了理所当然的想法,能独自拥有,为什么不要呢——他大步往前就站在玫玫身边,伸过手去推开高诚的手,“你回去吧,玫玫这会儿还被吓着呢,让她好好的安静一下。”
高诚的手被挥开,让他有些恼怒,看向他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但落在缩在身子的张玫玫身上,眼神就跟着柔和了许多,“玫玫,不想见伯伯吗?”
他不同陈粹明面上干仗,只揪着中心点——他们的中心点是张玫玫,中心点的倾向很重要。
偏张玫玫缩着身子,低着头,两手还捂着脸,半声都不带吭的。
真叫人想逮着她好好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但她就沉默,半句话都不说。
也真恼人,但没道理冲着她发火,他看向陈粹,眼神里带了冷意,“你怎么想的?”
陈粹坐在玫玫身边,手搭上她的后背轻轻地揉着,不理会高诚的质问,到是安抚着她,“别怕,玫玫,听伯伯的话,抬起头来,别怕。对谁都要抬着头,知道吗?”
她稍抬了头, 但在两个人的目光聚集下,她又低了下头,两手不光捂着脸,都将眼睛捂得严严实实,“不、不行的,我不行的、我怕也……”
她身儿颤颤的叫身边的陈粹搂住,那架式,好似她就是他一个人的,而不是他们的,叫高诚看了来气,他们两兄弟可以同出气,他嘛就成了外人一个,两兄弟排挤他——他也不是没眼,瞧得出来这点子手段,只觉得受了愚弄,也跟着坐在玫玫另一边,去拉她的纤手,轻轻地抚弄着,“玫玫别怕呀,听伯伯的,不晓得外头有多少人羡慕你呢,你想想呀,你都有谁呀,有我们呀……”
他这一说,张玫玫就“哇”的一声儿哭了出来,哭得他劝慰的声音戛然而止,就有点想挠头的冲动了——这么一来,陈粹阴冷地瞪他一眼,警告的意味极浓,让他不由得冷哼出声。
“你干嘛呀,陈粹,亲兄弟就不一样是吧?”他这边没哄好人,惹得人哭了,瞧着那人儿就窝在陈粹怀里哭得双肩颤颤,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吐出嘴的话就不好听了,“你们两兄弟到是一条阵线了,倒想把我想甩开了?”
见那哭着的人儿身子一僵,他立时还追上话,“你明知道玫玫面皮薄,还将人带过来,你这里研究所宿舍的,叫别人以后瞧见咱们省一把手妻子长个什么样子,你叫别人怎么联想?”
缩着身子在哭的人,瞬间就抬起头来,“你都说叫别人怎么联想?怎么还说别人都羡慕不来?”
她眼儿红红的,还挂着泪珠儿,显然是拿住他的他话柄——陈粹听得嘴角略一上扬,将人给紧紧搂住,当个大度的劝说者,“你胡说些什么呢,胡说些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叫玫玫心里头更难受?”
他下巴靠着她的头顶,就这么护着她,“咱们玫玫还小,你同她说这些大道理做什么?”
高诚看着眼酸,前儿晚上还缩在他怀里,这会儿的,就缩别人怀里了,真叫他想把人拉过来,只按着那一口要爆发的气儿,使劲地将自个儿给按住了——他暗自瞪了陈粹一眼,还是觉着要将力使上玫玫身上,先前是他们的决定,这会儿到要叫她自个儿决定了,好像真给了她公平公正的机会。
“玫玫,你想想呀,你高伯伯这里头人来人往的,虽说是研究所,但好歹这里头也有百多来人呢,”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耐心的劝人,哄人,“都叫人瞧见了你,现在人还没见过你的脸,都不晓得你是谁,等将来陈二再往上走了,你还能不露脸儿?……”
“闭嘴!”
这番话说得人哭得更大声,叫陈粹恼羞成怒地喝斥。
偏高诚到了这个地步,自然就不松嘴的,不能叫他们两兄弟对付他一个人,还得把人给哄过来,要叫她同他一条心,这才算是真本事,连哄带吓都行,“玫玫呀,伯伯的话可没矛盾,一来别人羡慕你,二来别人还得议论你,你还不如去伯伯那,伯伯一个人住,别墅里头谁也不会注意到你进进出出,我晓得你面皮薄,受不得别人羡慕,也受不得别人议论……”
陈粹听得脸都绷紧了,“别听他的,就住我这里。”
高诚看都不看陈粹一眼,这种事儿,就凭各自凭活儿,谁哄得人,谁就能得势。叁个人嘛,总不能都第一,还得有个人是第一,他争的就是她心里的第一人,总要分个高低来,谁也不想当那个第二或者第叁,都得当第一人。
“玫玫?”他不理会陈粹的难看脸色,还是对着张玫玫使力,“你看这里还有陈景,你同陈景是相熟的,我瞧着他格外的内疚,刚才还同我说了一段儿,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