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玫玫往细里想了想郑早早在网上的所谓成功学,想着确实是个能人,不过她对郑早早的经历并不作评论,各人有各人的活想,就比如她,她如今的生活,也不好摆出来一说。“羡慕也正常,咱们馆长确实也挺成功的。”
方西白往前台桌上轻轻一拍手,“就是,还是你懂我呀,我就不耐烦听别人那些个酸话,都酸倒我牙齿了。老说别人怎么怎么上位的,可又怎么了呢,比起那些个还在苦苦努力还没有出头希望的要好多了,他们就是酸,酸也没有用,就酸着呗。”
张玫玫因为高诚的出现心里头是莫名地涌上一丝酸意,听到她这么一说,到觉得有点儿心虚,似被影射到了一样,就想着扯开话题,“听说我们这里也发掘画家?”
方西白点头,“最好是年轻的有天赋的那种,最好是家庭条件有些不太行的,我们可以资助的。”
“哦,这样呀,”张玫玫也就是这么一问,就是想着扯开话题的,但是话题都没太扯开,她觉得自个儿都问不下去了,绞尽脑汁地再想出另外一个问题,“那有没有培养成功的人呀?”
方西白好似不晓她的用心,跟着就点点头,“有呀,有好几个呢,都挺有天赋的,就我天赋比较不行,可我也希望能成为lisa马那样成功的大画家,可惜我没她的好运气。”
张玫玫听出来那意思了,就如同别人在网上说lisa马的画匠气太重,那么方西白也不外乎如是,“也许会有机会的,你看她不也是挺红的嘛,今儿展览出去的画都卖完了。”
方西白摆摆手,一副灿烂的模样,“你也别顾忌我的自尊,我晓得自个儿的本事,于画技上没有再更进一步的可能了,就寻思着将来能同馆长一样经营自己的艺术馆,成为画家们的伯乐,也为我们国家艺术的发展添砖加瓦呢。”
张玫玫听得就乐了,“那我先预视你成功呀。”
“哎,哪里有这么容易的,”方西白叹口长长的气,同张玫玫好似是知音似的,就吐起槽来,“可我手头没有人呢,要是能寻着个有天赋的人那得多好,可惜我就是个在艺术打工的,别人都奔着馆长去的,都不愿意让我做经纪呢。”
“做经纪?”张玫玫有些好奇,“也允许你们做经纪吗?”
方西白立即点头,“当然,馆长她允许的呀,除了给艺术馆交点必要的抽成,其余的都算我的收入。”她说到这里,就含希冀地看向张玫玫,“你们学校里有没有听说过拔尖的人?”
张玫玫可不能就直接说出来陈景的名字来,她觉得陈景画得极好,可她就一个艺术门外汉,要评论一幅画,也无非是说画得极好,也说不出个什么道道来。“同他们不太熟呢,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也不太清楚呢。”
方西白明显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地就掩饰了,笑着说,“也对,我听说你是法学院的,要是你以后你当律师了,我肯定请你做我的法律顾问。”
“那好呀,”张玫玫也就一个应声,回拒人家也不好,“等我考到证。”
方西白看看腕间的手表,“哎,我得走了,还有事呢。”
张玫玫并非有意看她,就是往她手表上瞄了一眼,显眼的logo就映入她的眼帘,她虽没自个儿买过,可见过这个logo的,如今网上什么没有呢,就算是最最普通款的价钱也是十万起价。
方西白好似并未发现张玫玫的视线,好似不经意间才撩开来看的,她袖子挺长,能将腕间的表给挡了,要不是她这一撩袖子,恐怕也不会叫人发现她戴着这么贵的手表。
等到了下班的点儿,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她到想骑着小电驴回建春公寓,还没骑出去多远呢,就有辆车从角落里出来横在了非机动车道上,将她的去路都给堵住了——
她还戴着头盔,前面过不去,让她心里头不由暗骂一声,就往人行道上走,想绕过去。
谁知道,这车门打开了,从车上大赤赤地走下来一个人,那人背对着路灯的光,身影让路灯拉得长长的——她一时没看清他的眼,可看那个身形,她也认出来了。
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的,稍微一滞,就赶紧地想要掉转方向。
可惜她的就是小电驴,一把就给揪住了,她想走呢,没走成,只得关了。回转头,她就朝拉着他小电驴后座的高诚翻白眼,“你这么闲,二叔都还忙着呢,你怎么这么闲?”
高诚听她这么说,不紧不慢地松开了手,“来接你呗,不闲也得闲呀。”
张玫玫听这话怎么就觉得不舒服,“不乐意就别来呀。”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地心里头就有股火,这火怎么也压不住,让她的语气就不怎么好。
话一出口,就见到他别有意味的笑脸,让她脸上就就一烫,下意识地就心虚起来,躲避他的视线。“我不用你接的,我自己能回去。”
高诚轻笑,“怎么来这里打工了?”
也不理会她的拒绝,就直接问她。
她又翻白眼,“打工嘛,当然是挣钱了。”
高诚就做个夸张的表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