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这么坑你,是谁这样害你?阿九帮你对付他。”
“答非所问,”陆固斐见瑾山门人都没有攻击他,心中自然知道他起码在瑾山教有很高地位,“我看不惯你们魔教的花言巧语。”
安致恒一脸无辜道:“怎么这样对阿九呢?阿九可是为你好,在场各位觉得我什么时候不是好人?你们看到我做坏事了吗?”
他们凝住表情,似乎挑不出错处,若是勉强算的话,他是瑾山教中人便是最大的错,可又没什么错事被放到公众眼前,能被人说上几句。
若存在就是错误,那么这便是比魔教还不讲道理的说法了。
在龙争城的时候便说过,是这个江湖不要侠骨仁心的阿九。
温曜在远处看着他们与安致恒的对峙,依旧是一副俯视万物的姿态,心中在嘲笑他们愚不可及,从安致恒走出来与陆固斐对峙时,烟雾后的刀刃出现,郑相国养的精锐暗卫微服成江湖人士,渐渐混入武林盟弟子其中,瑾山教众渐渐从上风居于下风,安致恒的钢鞭一下就刮掉陆固斐手臂一大片皮肉,瞬间他痛得脸色煞白。
暗卫逐渐取代了武林盟那群乌合之众,势如破竹杀得瑾山教措手不及,安致恒亲自动手解决了不少,可是那些暗卫和武林盟里有点真材实料的家伙,似乎并不少,薛翘珣戴着斗笠也在人群中厮杀。
不仅如此,连枫木的毒物被杀了大部分,渐渐他们快招架不住,傅星琳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出现在郑相国的暗卫面前,这些死对头必然会抓她回去,言亲王也护不住。
杀了半晚,从明月当空到极夜黎明,半个越江城杀成一片血海,就为了抓他一个安致恒。
傅星琳的武功本来就没多好,看着他们三个渐渐显得吃力,而后面还有源源不绝的人马,她咬咬牙对他们道:“帮我断后!我待会回来。”
安致恒虽然脸上波澜不惊,早已在人群之中杀红了眼,完全感觉不到身上伤口疼痛,也不知道自己流了很多血,他还让表妹先走,可不一会儿……
一个时辰后,越江和邻近几个城的驻军守兵,井然有序进城加入了这一场厮杀之中……
领头的便是之前言亲王麾下的女将单拭酒,她在天边露出第一丝光线时,带着兵马杀入人群,高呼着让全部人停手——
在重重兵马之中,有一家华丽的马车,虽然看不见里面,但枫木有毒物跟在她身上,他能闻到毒物的味道……
单拭酒带了自己轻骑亲兵和越江城所有守兵,打头阵,后面还有其他兵马,是在场所有人数的好几倍,号角长鸣,敲醒今天的第一丝阳光,她手里拿着一块言亲王的令牌,宣布道:“末将单拭酒,奉言亲王爷和承容郡主命,特来此地抓拿流放钦犯,你们看到本将军还不住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承容郡主。
安致恒伤得很重,撑着一口气打到现在,突然这么停下,他才感觉到身上的疼痛,眼睛一阵发黑,背靠着墙角坐下,奄奄一息看着单拭酒和后面的那台马车……他的表妹,毕竟是郡主,也还好是郡主。
单拭酒带的兵马够多,勉强能镇住这多方人马,苏故澄一见她入城,心生不妙,让人将他抬过去现场,还没等单拭酒有下一步行动,他立刻出现,被搀扶着下轿子,像是太急,呛了些风,脸色发青,一边咳嗽一边道:“单将军,我是国子监苏司业,奉郑相国大人之命……咳咳……抓……咳……抓拿四年前的钦犯,薛翘珣。”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份郑相国亲笔信函。
单拭酒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却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苏故澄,她骑马回头小声向马车里的人请示一下,马上又趾高气昂道:“你是从三品司业,我是正三品将军,本将奉的是言亲王和承容郡主的命令,那人我要带回去。”
枫木在薛翘珣身边,快要沉不住气,想说点什么,薛翘珣连忙按住他,把他往自己身后赶了赶,上前几步撩开自己斗笠的盖纱,看着单拭酒,声音颤抖着道:“我不让单将军难做,是我错了,我不该悔了与郡主的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