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格外的漆黑,不带一丝杂色,幽幽的月亮挂在夜空,好像此间天地,唯有那惨白的光芒给世界补上一点亮色。
但并不是的。人间的灯火是橙黄色的,微微透出一点暖意。
到了某一处地方,却成了幽寂。沿着小巷子走过去,像走过每一个平凡的房子一样,你会路过卖酒的店,买烟的店,卖情趣用品的店……然后你就进入了一个潮湿燥热的世界。
你可以闻见女人的脂粉味,看见暧昧昏暗的各色灯光交织在一起。你会看到白花花的手臂,不断地招揽着不同肤色和样式手掌。
所谓的老鸨精确地盯上了你,摇摆着她那风骚的身体,扯出一个极大的笑凑到你身边。
她或许会拉着你亲昵地谈话,或许直接就拉了个姑娘叫她往你身上扒。
如果你颜色极好,她或许也会给你一个风流的吻。
莫熙是一手拿着酒瓶,跌跌撞撞地进去的。
他像条疯狗,一下子就凑到老鸨身上,酒瓶砰的倒在地上,而他则拽着风韵犹存的妈妈桑的手臂,脑袋拱在她脖子边不断地嗅着吻着,火热情动的某处不断摩擦着对方的腿根。
老鸨认识他。姑娘们也认识他。甚至同样是常来的几个客人也认识他。
见他这副样子,姑娘们便笑。
有客人嘟囔说:“我靠,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
可实际是,这个男人,他天天都来。而且每次来都要大大的消费一笔。
人家都说他是无业游民,他们也确实没看见过他做什么工作,他每天都2点1线,从那个破落的小房子到红灯区,在第二天早上又转回去。
有人猜测他是性瘾患者。哪怕是最重欲望的姑娘也没有他这样不上人就要死了的模样。
但莫熙自己要清楚,他是个性冷淡者。
他勃起,他进入,他流汗,他喘气,他浑身绯红眼神迷离似生如死,他没有一点快感。
谁用湿布擦干他的眼泪,凝望他的眼睛,会看到他的冷淡,他的难受,他的厌恶和他的反抗。
妈妈桑并不讨厌和这个姿容艳丽又不失俊俏的人来一场艳遇,她故意把自己的某一处贴近莫熙。
阴茎顶在缝隙处戳顶,女人故意分开双腿,好让他进入顺利。
她破廉耻当然不介意当众来一发。
莫熙把她抵在墙上,目光不甚清明,横冲直撞就直接破开了花蕊,然后戳弄起来。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
女人闷哼一声,然后娇笑了起来。浪叫:“嗯~客人,你弄得好重啊!嗯…唔啊……用力……”
莫熙柔顺的黑发被打湿,贴在他的额头前,配着他那卷曲的睫毛玫红色的唇就像一个妖精来索命。
他好像已经沉沦于欲望了,但是他的脑子又无比清晰地记得一切,处理着一切信息。
莫熙记得半个小时前自己从那场同学会冲出来。他记得那个恶心的男人一步一步从黑暗中走来,同学们的情绪一下被点燃,不断说着“老师好”,不断凑到那个人跟前。
那个男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却无人发现。
世界是一场虚妄的歌。只有他这个混混沌沌经历过千亿次世界的人才看出了那一大张写满美好的纸面背后是如何的不堪。
那个强奸犯,那个众所周知,臭名昭着……或许只是在他自己心里臭名昭着,邪恶不堪,阴狠下流的男人,竟然像个万人迷一样,无论是谁,无论何处,都会疯狂仰慕他喜欢他。
主动上去让他操。
幼年双手被禁锢在冰冷的桌面,平时斯文的老师摘下金丝眼镜,露出极为不堪的一面
他粗糙而有力的手,滚烫而巨大的孽根,他令人作呕的眼神,还有他的动作。
莫熙那时雪白而柔软的手紧紧攥着桌面,用力得甚至被刮破了手,他大声哭着,尚未成熟的躯体被强行拨开,破开甬道,鲜血也在这阴暗的地方滴滴答答的淌下。
那是个畜牲。
他玩了。玩的很刺激。
他逼他喊:“我骚,我勾引老师”逼他浪叫,被他用他那双无力的手撑开自己的入口,他掌掴他的脸,又把那腥臭的东西抹在他的身躯上,逼他吃,逼他舔他的下身。
他从来没有把那时候的莫熙当成一个尚未成熟,不谙世事的儿童。
这个世界,也没有把他当成人渣。
莫熙下意识地摸上了桌上的水果刀,他甚至想就这样上去,把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捅个血肉模糊。
但是他看着那么多人,他们的脸上是疯狂的仰慕,几个保镖显然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异常,警惕地摸上了自己的枪。
所有人,所有人,所有人在面对陆尺庆这个当年的强奸犯时,都是无比的包容,都是无比的关心。世界上任何有危险于他的因素或许都已经被他的爱慕者一一绞杀了。
莫熙冷笑了一下,从来古井无波的眼睛泛起一丝冷意。
整个世界都这样爱慕陆尺庆,谁会有危险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