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萨才挨了暴揍,就算战虫的体质恢复力了得,也不可能一时三刻就活蹦乱跳。他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正想象自家头头会如何在雄虫那里没皮没脸讨好卖乖,亦或是被雄虫收拾得痛哭流涕认错求饶,就听到门被推开,说虫虫到,凯文赛尔哼哼着荒腔走板的轻快调调走进来,步子带着外八的不利索,可脸上那神情却是怎么看怎么得意,更不要说那一身张扬的味道,唯恐自己发现不了似的。
奥萨心塞了,他这手下当的,被撒气也就罢了,还要充当被显摆对象,真是当胸插刀,极其不厚道!他龇牙咧嘴翻了个身,想着眼不见为净。可偏偏,那边正春风得意的凯文赛尔却不是这么想的,特意绕到他面前,那是怎么招虫不待见,怎么来。
“哈,怎么样,老子也有哦,主人的味道,还有标记,精神标记呦!”凯文赛尔此刻各种炫耀满足,大尾巴狼一样,嘚瑟得要飞起,凑到了奥萨身边就是一顿晃荡。他回客房这一路,沿途就没消停过,战镰那些家伙咬牙切齿又怎样,还不是只能干瞪眼?可惜,蒙迪和他那俩手下没亲自来,不然羡慕嫉妒死他们一脸!
凯文赛尔这会儿只想着气死战镰的那群家伙,却没想到他最得力的手下也快要被羡慕嫉妒气死了。
“喂,头儿,你是嫌我吐血还不够?我这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整死我不算完呐,咱俩有这么深仇大恨吗?!”一向冷静好脾气的奥萨终于忍无可忍吐槽爆发了。
“哦?他难道没有标记你吗?哦,他还没标记你,啊哈哈哈哈!”
噗——再来一刀!
虫屎的!
奥萨现在很想表演胸口碎大石,或者干脆叛出暴雷算了。眼前这家伙的脑子已经不正常了,暴雷前途堪忧。
终于挨到身上的伤好利索,奥萨真是多一刻都忍耐不了,哪管雄虫床上是不是还有别的虫,趁夜就摸过去了,幸而他和凯文赛尔被单独安排在雄虫的居住区域内,一路还算顺利。
怀着兴奋又紧张的忐忑心情,奥萨敲响了房间门。
“进来。”
熟悉的慵懒腔调传来,听得奥萨一阵激动。这么走运,雄虫竟是独自一只?!
“奥萨?有事吗?”见雌虫一脸惊喜推门进来,顾容嘴角几不可查地扯了个笑弧。这两天他忙着给打自己主意的那几家势力下套,成效可喜,听派去招待的虫说奥萨好的差不多了,他就料想这家伙一定忍不住。想到成年那晚他拿人家的身体泄欲,还特别粗暴,顾容难得良心发现,打发走了好几只晚上想要来侍奉的雌虫,就为等这家伙上门,果然,这不就来了。顾容心情轻快,面上却是故作不知语气平淡地逗弄起来。
“没什么事,啊不,有,有的,大人,要,要侍奉吗?”奥萨来之前破釜沉舟,可到了雄虫面前,朝思暮想的机会近在咫尺,他却抑制不住紧张了,尤其雄虫还是这么一副淡淡的样子。这一紧张,话也说不利索,出口后,奥萨真是后悔得想再自己一口吞回去,蠢死了!
“咦?今晚他们把你派来了?”顾容抬头打量门边一脸急切渴望却又不太自信缩手缩脚的雌虫。
对于奥萨,从职业角度讲,顾容一向认为其缺少些悍匪的粗野气质,做星盗做得十分“不专业”,倒更像是正规军的卧底。但单就这只虫来说,倒是十分对顾容的胃口,无论肉体还是虫品性格。所谓打手易找,得力的管家难得,当初放弃对其招揽,着实让顾容痛惜了一阵子。不过眼下障碍已经消失,连凯文赛尔都被收入囊中,这只自然就更不在话下。
“不是,我自己来的。”雄虫毫不动容的疑问语气,让奥萨拘谨又难过,不过半个来月,雄虫就已经对他毫无感觉了吗?
“哦,我就说嘛,今晚该谁了呢,我想想……”顾容像是自言自语。哦哦哦,要哭了,怎么这么好逗弄呢。顾容被自律忍耐的雌虫激发出了性格中的恶劣因子,忍不住要报一下当初被“拒绝”的一箭之仇。
“大人,不要他们,让奥萨留下好不好?”完全不知道自己曾因为雄虫权衡利弊而放弃招揽,最后被扣上“拒绝”帽子的奥萨真心冤。他小心翼翼地争取着,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眼角的酸涩。
“副团长活儿好吗?”
“好的!”就在雄虫沉吟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拒绝他时,却突然话锋一转,这让奥萨死寂的心一下子扑腾起来,想也不想就用力点头推销自己,唯恐雄虫反悔似的。
“那行,试一下吧。”
“呃……”奥萨这时候终于是发现了雄虫目光里的逗弄戏谑,知道自己被耍了。心情安定下来,智商也就再次上线,想到今晚自己之所以进来得如此轻易,又没有其他虫,都来自于雄虫的心意,奥萨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心情幸福到飞起。
“主人……”
奥萨情不自禁喊了一声,声音真挚又深情,饱含着爱慕思念,为环绕在两人之间旖旎的氛围又添了一把火。
衣服很快散落一地,两人身体赤裸着纠缠在一起滚进了大床上。
久别重逢,有了雄虫的主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