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夏天过分炎热,连翠绿的树枝,都被炙烤得弯下腰,偶尔有几条流浪狗,吐着舌头喘着热气,快速跑过找寻阴凉的地方。
一群胖乎乎的橘猫,堆在树下乘凉,偶尔眯着眼睛,发出慵懒的喵喵声。
在远处的天际,一排白鸽飞过,伴随着悠扬的铃声,操场上能看到很多奔跑的少年,他们追逐打闹让笑声传出很远。
树荫下穿着白衣蓝条纹校服的少年,嘴里叼着冰棍,正在闭目享受难得的清凉。
冰棍被他咬得嘎吱响动,嘴唇冻红,他双手放在脑后,慵懒地躺在操场上,翘起的腿晃动。
“祁橦,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走去操场上玩呀?”周殷大步走过来,坐在祁橦身边,拍拍他翘起的腿。
“不去。”祁橦把口中的冰棍拿出说道,“太热了,要去你自己去。”
“臭小子,怎么和你大哥说话呢?”周殷笑着揉弄祁橦的头发,顺手把祁橦手中的冰棍拽过来,放在口中一口咬没一半。
“你!”祁橦气急败坏地踢他一脚,“姓周的干嘛总抢我吃的东西,还有你是谁大哥?我是你大哥还差不多!”
混蛋东西,仗着比他大一岁,从小就压着他一头,如今更是过分,时不时就跑过来戏弄他。
妈的,狗周殷!
看着怒目圆睁,毛茸茸的头发炸起的少年,那模样宛若被抢去奶瓶的小猫,周殷心中偷笑。
“好了,干嘛这么生气,一点都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周殷笑嘻嘻的,依靠在祁橦身边,“你小时候还会跟在我屁股后面,甜甜的叫我周哥哥。”
“狗周殷!”祁橦气的大吼,将冰棍儿三下五除二的吃完,把棍丢在周殷的身上。
他脸涨红,回忆起小时候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祁橦和周殷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的祁橦格外喜欢周殷。
每天叫着周哥哥,缠着周殷非要和他玩,因此留下很多不堪回首的记忆。
越是想着祁橦就越觉得羞耻,气地起身追打周殷,周殷比他高很多,祁橦才不过一米七五,周殷却已经长到一米八九。
大长腿一迈,祁橦怎么也追不上,累的祁橦气喘吁吁直咬牙,周殷还贱兮兮地回头挑衅,“臭小子这就不行了?你身体也太虚了。”
周殷继续爆料,“我记得某人小时候可是说过,长大以后我要当周哥哥的新娘呢,听不到我答应哭的不肯起来。”
“周殷,你给我闭嘴!”祁橦羞得满脸通红,左右环顾生怕有人听到周殷的话,他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栽在周殷身上。
“混蛋,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就回去告诉阿姨,你又欺负我!”祁橦见追不上周殷,只能停下威胁,这家伙最近越来越欠,逼得他只能拿出杀手锏。
果不其然周殷立马变怂,讨好的凑过来,用胳膊去撞祁橦,“你看你怎么闹着闹着就生气,这么大的人还告状。”
祁橦冷哼,恶狠狠地推开他,“少跟我套近乎,也不知你最近发什么疯,总跑过来讨嫌。”
周殷眯起眼睛,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缓缓说道,“谁知道呢?也许是青春期到了吧?”
“呸!”祁橦气乐了,“好不要脸,你多大年纪自己不知道吗?还青春期?老帮菜还差不多!”
周殷哭笑不得,“你这张嘴得理不饶人,小心以后吃亏让人教训,况且我只比你大一岁,我是老帮菜,你是什么?小帮菜?”
“别拿我和你比。就算吃亏也用不上你管。”祁橦气哼哼地扭头不去看周殷,实则斜着眼睛一直在观察周殷的表情。
周殷耸着眉头,一脸无奈,那模样活像在看地上打滚撒娇不肯起来的顽童。
“行,我不管你,祁大少爷,我哪敢管您呀?如今你也与我生疏了,小时候甜甜的叫我周哥哥,现在只会凶狠地叫我狗周殷。”
周殷装模作样地叹息,随后就看见祁橦低下头,磨蹭着脚步过来服软,“谁…谁和你生疏了。”
祁橦眼神四下乱飘,死鸭子嘴硬,他拽着周殷的衣角,梗着脖子不肯低头。
周殷却笑着把他揽进怀里,大手揉着他的头发,“臭小子天天装着一副高冷的傲娇样子给谁看?还不是最喜欢你周哥哥我?”
祁橦拉扯他的手,反驳道,“胡说,谁…谁喜欢你了?乱说什么?”祁橦手心出现汗水,心跳加速,慌乱地辩解道。
却感觉到被周殷搂着的肩膀,逐渐变得僵硬滚烫,身体仿佛被定住一般,不知该如何挣扎。
被拦在怀里的祁橦并没有注意到,周殷那充满宠溺的目光,还在大声地辩解。
周殷低头,闻着从他身上飘来的洗衣粉的清香,笑意越发温柔,“对了,你知道最近学校在搞一个小型的夏令营吗?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没兴趣。”祁橦双手抱胸,任由周殷半搂着他。
“这个夏令营在各班级举行,单独带队人数并不多,听说是在某个山中木屋中居住,听着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