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燃知道岳宽得了父亲的“口谕”,一定会找上门来,果不其然,就在岳定邦的电话打过来四十分钟后,岳宽出现在门口。
兄弟俩互相知根知底,岳燃也不与岳宽客气,放进门来,直截了当地问:“爸找我要五万,说给妈挪地方,又是你出的主意是不是?”
岳宽并不否认,只是这回他没有上次那般的轻佻,脸垮成了苦瓜,对岳燃道:“哥,你也别把我想那么黑。给妈搬家那是必须的。现在还好,等过几年,爸老了,腿脚不方便,你还要折腾他爬一个多小时山路,才能和妈见个面么?”
这点是事实,岳燃没说话,静静地盯着岳宽。
“那公墓的位置挺好的,我也找了门路,人家给我打折,真的!”岳宽搓着手继续道。
“你到底能得多少?”岳燃也不废话了,“岳宽,你都快把家里搜刮干净了你知道不?能给爸留点养老钱吗?”
“爸不是有你吗?哥,这次你可真的要帮我,我,我那个跟人借了钱,快到期了,要是不还,那些人狠得啊!再说了,哥,你以后又不养孩子,那钱,还不都要是——”岳宽没把话说完,冷不丁常襄站二楼的楼梯口,开口打断了他:“小舅舅,你能有点出息不?又不是残废,回回找上门来就知道要钱!燃舅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要给你填赌债啊!”
被外甥教训的岳宽登时火了,抻了脖子向常襄嘿嘿道:“小子,有这样跟舅舅说话的吗?懂点礼貌成不?果然没爹妈教……”
“岳宽!”岳燃按捺不住怒吼,黑着脸,猛上前死攥住岳宽的胳膊,强行把他拖出门去,到了门口,犹不解恨,把岳宽摔在地上,骂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