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了一下。当他意识到时已经晚了,他心跳都漏了一拍,正要小心地开口解释,已经被刘奕下了通牒:“加十下。”
宋华如不能说自己不难过,之前辛苦的忍耐似乎功亏一篑,而惩罚还没有到一半。他的胸口有点酸酸的,为了抚慰委屈的情绪,他把头埋得更低。“…那还有几下?”“十三下,别再乱动了哦。”宋华如深吸一口气,答应道:“嗯。”
刘奕也担心宋华如撑不过,于是在还剩五下的时候索性按住了他弓起来的腰,又飞快地打完最后五下,才轻轻松开手。宋华如的手心疼得全是汗水,当他尝试着调整位置,屁股牵动的疼痛令他的嘴唇都在哆嗦。对他来说属实是一场实打实的惩罚,屁股的惨状不堪目睹,球棍黑红色的印迹杂乱地交叠,力气重了的地方淤青一片。即便如此,宋华如也没有哭,尽管他离被疼哭只差一点点。刘奕也心疼,但规矩就是规矩,不会手软。他放下棒球棍,拿起数据线,缠了两圈在手上,便于使力。宋华如此时十分警惕,极力抑制住过于激动的情绪和将爆发的抽噎,注意听着刘奕的一举一动,此时他的内心离崩溃就差一个刺激。
刘奕特意挑着伤不太重的地方抽,事实上他对宋华如的忍痛能力有了解,他能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错了,往常单挨二十下数据线都能让他害怕。
“啊!!你干什么呀……”又一下,由于宋华如躲了,所以正好掠过一处淤青,疼得他浑身发抖。此言一出,果然激起了刘奕的怒火,他在游戏过程中只接受求饶不接受脾气。他一把扯起趴在床上的老师,让他朝着自己,随后给了他一巴掌:“什么时候起,狗还会说话了?”
宋华如被扇得身子不稳,差点摔着,他正待发作,却在看刘奕转身要离开的瞬间没了气焰。虽然这可能是他的被迫害妄想症,但他就是担心刘奕去拿夹子,因为在之前某次他不小心失言,刘奕曾说如果他再无理取闹撒泼耍赖就夹住他的嘴。宋华如一想起就恐惧,他怕刘奕真生气了,于是顶着莫大的疼痛站起来踉跄地抓住他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你别……我不是,我只是太疼了,想轻一点。”
刘奕似是而非道:“不然今天先到这儿?”
宋华如仔细地揣摩着他的意思,随即摇头道:“不用,不用……就是,等会儿能不能按着我。”
“嗯。那你今天晚上就在我这住吧。”
宋华如又被刘奕按到了床上,承受未完的抽打。数据线连着抽,就算不打坏也要掉层皮。刘奕专心地数着数,没注意到老师细弱的闷哼。“二十。”刘奕放下了数据线,拍了拍宋老师。宋华如本没想哭的,对他来说疼难以忍受,但流眼泪更丢人,所以他总是抑制着自己的各种情感。可刚刚挨完狠厉的打,受到哪怕一点爱抚都觉得分外感动。他吸了吸鼻子,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很酸。他正要庆幸自己终于还是忍住了泪水,却在感觉到手腕上的冰凉时打了个哆嗦。他知道那种令人恐惧的触感是刘奕给他戴上了手铐,免于他控制不住乱动。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离开这张万恶的床,禁锢着他的肉身在这里受苦。好疼,可还要打,屁股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惩罚还没有结束。他已经解释了是工作原因,以后再迟到难道又要这样捱过非人的痛苦?
浓郁的悲伤在鼻腔凝聚,皮带划破风又落在身上。委屈、难过,但泪水对他来说就是难以落下。宋华如紧紧咬着嘴唇,乞求转移痛感。最后的二十下皮带,刘奕看老师已经到了极限,便放水略过了,即便如此,他注意到老师依然委屈得不行,于是打完就把人抱起来搂着,可坏心眼地并没有解开手铐,他还要再欣赏一会儿这件残破的艺术品。
宋华如的脸色白里透红,甚至看上去还颇神清气爽,只是嘴唇上一排牙印很醒目。刘奕了解老师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掉眼泪的,除非心中郁闷,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疼。“好了好了,歇一会儿,我给你抹点药。”
“……是不是青了?”
“有一点。宝宝,我好爱这样的你。”刘奕话音未落即强硬地揽过老师的腰,对着他的脖颈脆弱处狠狠亲了上去。
尽管现在是假期,高三(八)班的数学老师要求成绩,一定要同学们每周在学校补三天课。刘奕和他的朋友们商量着举报,刘安倒无所谓,上学也不耽误什么。
杜宇只要在学校,必定是乖巧得令人挑不出毛病,他生怕刘安在别人面前找他麻烦。然而,墨菲定律拿捏人的命运。课上,刘安在杜宇旁边睡觉,他正记着笔记,刘安的脚忽然动了一下,大长腿撞到书桌,把杜宇桌上的牛奶震洒了。杜宇的课本都脏了不说,很影响他身边的恶霸的心情。刘安有起床气,尤其是午睡醒来的时候,更是杀气腾腾。他揉揉眼睛,看了刘安一眼,开口道:“你他妈找死?”
杜宇性格本就怯懦,听到刘安发火,条件反射般腾地站了起来,手攥着衣角。数学老师没听清刘安的话,挥着教鞭不耐烦道:“赶紧的收拾,别耽误上课。”
杜宇嗫嚅着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先给刘安擦干净,又擦了擦自己的位置,才坐下。他不敢看刘安,害怕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