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一开始就不一样。
——“阿辞你好菜啊,枪都给你了,连保险都不会开,刚刚差点自己打自己。”
——“阿辞你别闹了,水和盐比例不对,不能发电的,陈朝也提取不出纯净盐。”
——“阿辞你看,华山剑法是真的厉害啊,那次我们错过华山论剑没见识到,真遗憾。”
——“好厉害,我真的好久没抽过烟了,而且还加了薄荷,跟万宝路味道好像啊,怎么种出来的?”
——“你琳琅山庄的擂台什么时候我没赌赢过?”
——“绞衣角干嘛?以后我们就叫你阿辞了。”
——“我们叫你阿辞就可以了吗?第一次见面就叫得这么亲密,还是有点怪怪的。”
——“阿辞,活下去……”
——“阿辞!活下去!”
似乎小圆对着晓美焰也这么说过——“小焰,活下去。”
自从在华山脚下喝完一场,聂星移和宋长夜大醉两天,上官辞的出现对于他们而言有种奇怪的感觉。第二日的上官辞战无不胜,连打三日,用过好几种武器都能让对手节节败退,江湖开始疯传上官辞武功盖世,一时风头盖过了聂大侠的名声。
这场华山论剑之后,琳琅镖局的名号打响了,公孙妍自己爱玩什么就玩什么,上官辞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空挂着一个总镖头的名义。
交代好琳琅镖局的事情,和琳琅山庄正式结业,他一人一马一剑一江湖。
上官辞知道之后的一切发展,早早就到戚家义庄等着,从华山一别,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戚家义庄最近几个月闹鬼,聂星移一听闹鬼就闹着要去探险,便从华山慢悠悠过去。
既然都见识过华山论剑比武,那么江湖常事,见识一下闹鬼也是正常的。
说起这戚家,灭门二十多年,在当年也是风风光光的名门大家,但一夜被灭门,只有两个在外游学的小儿子幸免于难,一个月之后回家发现全家上下被杀,满目疮痍,都是一具具腐烂发臭的尸体,那对兄弟一个八岁一个十一岁,这么小的孩子一手一脚为家人收尸。
死了一个月的尸体,皮肉全被白蛆咬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要多臭有多臭,他们这兄弟俩不过是个孩子,面对着家人的尸体,只能用小小的一双手,将家人收到棺材之中,而他们置办棺材的时候,恰好被仇家发现。
麻绳专挑细处断。
仇家知道这两个小孩子是戚家的人,连这兄弟俩也不放过,就在戚家义庄之中,将这兄弟俩活活封在棺材之中闷死。
此后那戚家义庄的传闻让人闻风丧胆。
后来当地有个善人,见那块地挺好的,在城里就这样空着,既吓人又浪费,便出钱把那块地买下,让人稍微修缮,在前头盖一座观音庙镇住,后面是安放戚家的义庄,想着让戚家冤魂听经沐香早登极乐。
戚家那块地被冤魂沐血,晦气不堪,观音像的金箔没多久开始发黑,请来的得道高僧诵经诵到圆寂,而去过进贡香火的百姓大多轻则多灾多难,重则死于非命,那传闻越来越过分,而那位善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城里酒馆的小二给他们说完后,兴高采烈收起银子拿酒去了,宋长夜听完吐槽道:“这戚家怎么也是江湖之中的名门大家,当年在这里有头有脸的,就这么不堪一击啊?”
聂星移也认同这个说法:“对啊,我觉得奇怪,都是名门大家,有头有脸的,那尸体还晾着一个月没人管,靠两个小孩收尸吗?”
那小二拿酒回来,继续说起来。
戚家的仇家是白云票号的老爷子,当时还是老爷子当家,夫人得了怪病,求了当时江湖上的医圣许久,医圣说能医却无药,只有戚家有那药草,至于是什么药草谁也不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白云票号倾尽家产,差点送了半副身家进去,才求了戚家卖药,但夫人不知道病入膏肓药石无灵还是怎么的,吃完药之后就一命呜呼。
那时候老爷子年少气盛,白云票号又财雄势大,便找了人将戚家灭门,而与戚家交好的朋友,大多也得罪不起白云票号,敢来帮戚家的直接杀,有一两个敢多言几句的,也被戚家报复。
可戚家冤魂不息,老爷子深爱夫人,没有续弦更没纳妾,膝下空空,收了一个养子,取名容世杰,而他的夫人正是姓容,以此寄托哀思。
但戚家事件之后,白云票号元气大伤,容世杰接手不到两年,老爷子中风瘫痪,容世杰一边入世未深被人坑,一边又要抽空照顾义父,白云票号经营不善直接倒闭,靠着积蓄和仅余的一两个布庄生意,至今为止,容世杰也只能静静在家照顾着老爷子,勉强保持着以前的生活,还为了照顾老爷子错过了好几桩好亲事呢。
小二还没说完,掌柜瞧他顾着聊天不干活,便喝了他一声,小二只好继续回去干活没说下去,却走到外面假装喂马儿草料,隔着窗户继续说。
容世杰和老爷子现在还住在这城里,虽说都是同城,却和戚家义庄隔得天南地北,才能知道当年那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