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来,“公子,要是我就这么出去,龟公肯定会打我的。”
齐成贤顿时没辙,索性让他坐下来。
惜墨却一脸惶恐,“公子,这不合礼数。”
“……”
齐成贤一时无言,他索性在托盘里抓了一大把瓜子,命令道:“你,坐下来剥瓜子。”
“谢公子。”
没想到,惜墨还真的兢兢业业的剥上了瓜子。齐成贤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吃着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多大了?”
“十八。”
齐成贤笑了笑,“跟我弟弟一样大。”
“龟公说你刚来,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娘生病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缠苦命人。”
齐成贤掏出些碎银赏给他要做赏钱。
“这,我不敢要……”
哪能还什么都没做就收客人的赏钱。
“收着吧,你不是说你娘还病着呢吗?”齐成贤又倒了一杯酒。
“只不过待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你真的喜欢男人?”
惜墨‘嗯’了一声,大着胆子反问:“难道,公子并不是因为喜欢男子才来到男风馆的吗?”
齐成贤哽了一下。
不是的。
实际上,在他进入男风馆后就对其他人提不起什么兴趣,顿觉无味。侧面印证了一点,他只愿意和霍长洲做。
一瞬间,齐成贤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即便是霍长洲不傻了,他又真的能和以前一样吗?他的身体习惯了欢爱,回京城后还能回到原点嘛……
而且他们根本就是没可能的两个人,且不说霍长洲没恢复,两个人的身份悬殊,天差地别。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王爷又真的喜欢他吗?
痴傻了的霍长洲可以毫无顾忌的,毫无负担的说出‘好喜欢他’,但是在他恢复以后呢?
答案当然是不能的。
齐成贤心中苦闷,没用一会儿功夫,一壶酒就直接见底了。
他的酒量很一般,这会儿双颊通红,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
“公子?”
见状,惜墨忙不迭站起身扶住了他,“公子,您做什么去?”
“去,去找长洲。”
齐成贤晕晕乎乎,口齿都有些不清。
惜墨叹了一口气,每日来到男风馆的客人的确什么样的都有,大多为了寻欢作乐,买笑追欢,偏偏这位客人来了什么都没做只顾喝酒。
“我先扶您去歇息吧。”
就在惜墨架着青年将人扶到床边时,门口却突然传来声响。
“嘭——”
只听得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了。
来人跟了一路了,一推门就看到齐成贤面上有些潮红,双目紧闭,姿势暧昧的靠在少年身上。而一旁的少年还不知廉耻的光裸着胸膛。
他顿时怒火中烧,一张脸沉了下来,拳头被他攥的咯咯响。霍长洲努力压抑着一拳将极为碍眼的人揍倒的想法,咬牙切齿道:“齐,成,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