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吓了一跳,站起来,脱口问道。
“有人在外面。”
黛说,恐惧和疑虑溢於言表。
“要我回答他吗?”
“好吧,不过,小心点。”
她提醒儿子。
鲍把木柴放在桌子上,走到门边,轻轻地把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手枪。
等他反应过来,正想把门关上的时候,那个男人把脚插到了门缝里,阻止了他的行动。
“怎麽了,孩子?”
黛在里面大声问。
“一个男人,还有枪。”
鲍一边说着一边拼命要把门关上。
“不是你的邻居,朋友。”
那个男人冷笑着慢慢把门顶开,同时把枪对住鲍,“很遗憾吧,我不是你的邻居。”
“你,你,你想干什麽?”
鲍看到无力阻止这个陌生人进来,只好向後退开,让他进了房间。
“哦,哦,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雨,亲爱的女士。”
陌生人桀桀地笑着,用枪指着鲍,让他离自己远点,“像这麽恐怖的夜晚还是少问几句吧。”
陌生人环视四周,然後走到黛的跟前。
“哦,哦,”
陌生人说,“看来我们是要开什麽晚会呢,是吗?”
“你的话是什麽意思?”
她问,脸居然有些红。
“看起来,一个寂寞难耐的女士正打算和自己的小情人在深山中幽会呢。”
他揄挪着,一边慢慢地把湿衣服脱下,随手丢、在地上。
“无礼!”
黛呸了一口,“你不但闯进了别人家里,还信口侮辱我们。这是我儿子,你是哪个混蛋?”
“我叫什麽并不重要,如果你觉得有必要,你可以叫我汤姆。”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指使鲍离开火炉,“我只是从你们的打扮得出的结论,看你们俩半裸的样子,谁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我们今天下午走了很久才到这里的,我们的衣服也都全湿了。”
黛徒劳地解释着。
“嗨,嗨,夫人,用不着向我解释,”
他说,“这样或那样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接着,他的脸上浮现出淫荡的笑意,然後一边盯着母子俩,一边走到炉火旁,烤着自己的手。
房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门外的呼啸声和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劈啪声,这时,陌生人又说话了。
“你,小家伙,去帮我拿一条和你们一样的毛巾来,快点。”
他命令鲍道。
鲍皱起眉头,但想到这个男人擦乾身体後也许会离开,只好不情愿地向浴室走去,进去後,他又听到那个男人向他说话。
“待在那儿,小家伙,把门关上,如果我不叫你就不许出来。”
“不,不,我不会让妈妈单独和你待在一起的。”
“照我说的做,小家伙。在我的手指累以前,快照我说的做。”
陌生人咆哮起来,把手枪指向了黛。
“孩子,”
黛柔声说,“照他说的做吧,宝贝。”
“但是,妈妈,”
鲍正要奋起反抗,但看到妈妈的表情时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不会对我做什麽的。”
“听见你妈妈的话了吗,小家伙?”
陌生人冷笑着说。
“你最好什麽也没做。”
鲍威胁着说,虽然明知没有什麽用,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了浴室里,把门关上了。
门一关上,陌生人便迅速将枪放在自己身边的桌子上,即使黛突然冲上来,他也可以很快地拿枪。
“我得请求你原谅我的粗鲁了,夫人,”
陌生人的牙齿这时才开始打战,“我几乎要冻僵了。”
然後,在黛警惕的目光注视下,他开始脱衣服。
只一会儿,他就脱得像只褪了毛的火鸡,赤裸裸地站在黛的面前。
黛的脸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厌恶地转过身去。
“怎麽了,太太?”
陌生人放肆地笑着,拿起桌上的葡萄酒瓶,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大口,“难道你不喜欢我的小弟弟吗?”
“上帝!”
黛呸了一口,把脸也转了开去,“太粗鲁了!”
“女人都喜欢粗鲁的男人,”
陌生人不怀好意地笑着,随手擦去了嘴边的葡萄酒泡,“也许过会儿我会让你和它玩玩也说不定,那时你喜欢都还来不及呢。”
“嘿,小家伙,快把毛巾拿过来,”
陌生人突然叫起来,同时把桌上的枪又拿了起来。
鲍走出浴室停了下来,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眼前的男人赤身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