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好意思……你一定是跟踪我,
不然哪有这么巧?」我脸上赤红,随即反驳道:「若要无人知,除非己莫为。」
她狠狠跺了一下脚,直直地伸出手:「先给钱!」「究竟多少?」
「五万!!」
「抢钱啊!你平时收多少我就给多少,一分钱不少你。但你别以为我喜欢你,
就可以乱开天价!」我臊红了脸,一通乱语。
她咬了咬下唇,狡黠一笑,忽然很淡定地说:「我就知道,你果然是喜欢我。」
「知道又怎么样,哼!算我瞎了眼!」
她脸色一沉:「干嘛?做妓不是人啊?!」
「是人,当然是人!正因为你是人,所以就不再是我心中的女神!」我恨得
一拳捶在路边的树干上,腕口粗的树干微微晃动,拳头火辣辣地疼,但远远及不
上我的心痛。
她呆了一呆,忽然大笑,喘着气说:「你个死呆子,居然当我是女神,哇哈
哈……哎呀——」
原来一根小枯枝正好掉在她头上,显然是我刚才那一拳的杰作。
「敢笑我?你真是死有余辜!」我上前帮她挥去头顶的一片枯叶,顺便轻轻
地拍了拍她的头。
她打了我一拳,轻声说:「不准说个死字。」
我奇怪地看着她,只见她抿紧了玫瑰色的唇,飞快地转过身去。
第六枝,惊折
在明朗的月色之下,她修长的背影竟令我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慽. 这悲慽缓缓
漫过心头,将心间那团火渐渐平息下去。我紧追了几步,不自觉地一把握住了她
的手。
她的手出乎意料的小,冰冰凉凉的,正好被我火热的手心完全包裹。
她站住,垂着头低声说:「好吧,你认为我值多少,就给多少,随你的心意。」
我的心跳似乎停顿了三秒。等到发觉的时候,我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她。
她的身体同样是冰冰凉凉的,那体温,简直低得不像活人。
「喂,其实……你是一只女鬼,对吧?」我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便傻傻
地问了出来。
「对,我是专门吸食处男精气的女鬼,吸够九九八十一个处男就可以转世投
胎。你是处男吗?白痴。」她在我怀中没好气地抢白。
「你别说,我还真是处男。」我傻笑着答。
「哟,哪我是不是要封红包给你?不要脸的死处男?!」「这个,无所谓。
话说,你吃过几个处男了?还要吃多少嘛?」她沉默了几秒,忽然间用力推开了
我,她眼中光影浮动,狠声地说:「你管得着吗?」
我想,我当时肯定是犯傻犯到了某种境界,居然堂而皇之地对她说:「我希
望能管得着,你觉得呢?」
她咬着唇,脸色渐渐红艳,却只是不作声。
于是我只好继续:「我想和你……」
「闭嘴!不要说,我不想听!」她打断我的告白,再度向我伸出手:「给钱,
然后马上去开房,做完就拜拜!」
似乎,这女人根本看不上我,我竟然衰到,连一只鸡都嫌弃我。
我取出钱包,豪气地放在她手上,说:「好,非常好,本来就应该这样。钱
包里有现金八百,银行卡里面还有七千,密码是五零一六七一。这是我本学期全
部的生活费,要拿多少随便你,再多的话我现在拿不出,不过可以写欠条,无论
如何我都会还给你。对了,我是第一次叫鸡,对这些规矩完全不熟,所以,去你
平常去的酒店就可以了,请带路。」
她再一次咬着玫瑰色的下唇,紧紧地握实我的钱包,以一种令人心碎的眼神
看了我足足十秒,然后,在我的难堪快要化为羞恼之前,她终于转身,迈开大步,
向前而去。
第七枝,轻衣
在那间酒店的客房内,代号玫瑰的女子拿出了她全套的装备。
一副紫色的胶框眼镜,一樽玫瑰味的按摩精油,一支喷雾型消毒液,一瓶KY
人体润滑露,以及一盒杜蕾丝「双保险」加厚型安全套。
在那个小小的挎包里面,居然装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将那些物件在床头柜上一字排开,定睛看我,似乎问了一句什么。我好不
容易回过神来,为掩饰自己的失态冷笑着说:「果然很专业嘛……嘿嘿,对了,
没有冰,冰火要怎么做?」
身为一个阅片无数的处男,我当时最好奇的不是性交,而是所谓冰火、毒龙、
全身漫游之类的性服务,听说这些一般桑拿都会提供,但我不确定做援交的女大
学生有没有这么职业。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