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入。
楼梯杆承受不住狂风骤雨的律动,不停地发出嘎吱的声响。
宁昱琛不算温柔的动作难免碰到曹州受伤的后背,更是伤上加伤,一顿痛楚。
这种站立着进入的姿势令宁昱琛十分受用。
甚至是完事了之后,宁昱琛也没有帮他清理,只是简单地给他系上裤子,就颓败地坐上床头,瘫软地抽着烟,放任曹州绑在那,不管不顾。
就连第二日狱警颤颤巍巍地来敲门查寝,对着曹州那副模样也是不敢多看一眼。
宁昱琛就这么将他以这种姿势,囚禁在了这处牢房里。
除了被束缚住哪里也去不了、也不给上药外,每天的一日三餐宁昱琛倒也没有亏待过他,基本上同吃同睡。
就连洗澡,曹州也解不开禁锢,被宁昱琛粗鲁地锁上手脚,拦腰抱去洗手间。
曹州勉强站在淋浴下,挣脱不开手脚,就连头顶的水过烫,也无能为力,只能收紧皮肤硬抗。
“要撒尿吗?”
宁昱琛也光着身子,挑着他的软肉抬起,指尖轻轻摩挲。
曹州后退一步,不愿与他多加触碰。
谁想宁昱琛出去一趟,一回来就拿了把手术刀,面无表情地在淋浴下,就给曹州开始刮毛。
这回的曹州不敢躲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胯间的性器,在宁昱琛的手里紧贴锋利的刀子。
一下一下地,将那毛给剃得干干净净。
曹州后背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可在热水的滚烫下,皮肤难免返红变薄。
他甚至感觉自己就像待宰的家畜,被“开水”滚烫过之后去毛开涮。
这种日子持续了很久。
后来,宁昱琛也不绑着他在楼梯边了,直接将他捆到了床上,每晚做完之后就出门,天亮之前又回来,和以前别无两样。
可曹州却要整日承受那种无法释怀的煎熬不得入睡——
他明明就可以出狱的;
他明明半年前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忍辱负重了一年,将自尊摔成粉碎,却遭到宁昱琛的出尔反尔,被迫困在这种地方给宁昱琛继续泄欲。
而这一回,他好不容易才有了翻盘的机会,把握住了宁昱琛的把柄,甚至可以将他扳倒,最后却还是失败。
……
这些无法释怀的痛楚,总在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每分每秒都在凌迟着他的灵魂。
难道他真要在这等到宁昱琛将洞给挖通,然后挨十年乃至二十年吗?
凭什么?
他明明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去,凭什么要被迫留在这陪宁昱琛越狱。
可他有办法吗?
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一直都在打压着他的意志。
直到一个月后,宁昱琛看着他愈发憔悴的脸,吸着烟看窗外的同时,突然道,“我在监狱存在感太高,白天不能消失太久。”
这句话一落下,曹州就明白了宁昱琛的言外之意。
“你为什么,不找别人?”曹州有气无力问。
“我不相信任何人。”
曹州觉得更可笑了,“那你信我?”
宁昱琛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说,“因为你想出去。”
因为…你想出去。
眼看曹州睁开眼,宁昱琛继续放出他所谓的蛊惑,“你哪怕是将我给举报了,我被关禁闭了,又能关多久?你还不是一样的出不去!”
“而帮我一起挖地道,最多十年,我们就能一起出去,何乐而不为?”
宁昱琛这大饼画得可真是妙。
硬生生将他出狱的时间延长了十年。
可要是不答应他,凭宁昱琛的本事,他一天出不去,自己也不可能早一秒离开这里。
但是十年时间…
他真的能忍受得了吗?
曹州看着宁昱琛所站的窗外夕阳,那高耸围墙所堵住的景色,是他穷极这一生都奢望的自由。
他最后只是问道,“那出去之后,你就能,放过我吗?”
宁昱琛将手里的烟抽尽,随意抛出窗外。
“当然。”
曹州闭眸,笑笑不说话。
他突然忆起之前的那场倾盆大雨。
他记得宁昱琛对着跪在他身下求饶的自己说——【你出不去的。】
【但我也不会…真困你一辈子。】
原来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曹州现在才明白。
可连那个时候,宁昱琛都想着地道挖通后带自己走;
那等若干年后,他们真的出去了,宁昱琛就真的会放过自己吗?
曹州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