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
那边的曹州狠狠地唾了一口沫子,勉强支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但也是举步维艰。
“妈的!啊—啊——,给老子抓住,抓住!老子要操死他!!”
身后的吼叫和脚步踏水的噼里啪啦响起。
曹州拖着疲惫满是伤的躯壳,一种尤为强烈的生存欲使他不进则退,哪怕再次倒地,哪怕伤上加伤,也要扶着墙壁向门外走去。
这一刻,他忽略了耳旁的怒骂和喧嚣,眼里只有那扇小小的门,承载了他如今所有生的希望,成为他拼尽全力也想要尝试的放手一搏。
可他最后还是摔了下去。
他离门沿,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却是连伸手,都无法再触及到的距离。
可背后的脚步声停止了。
就连那被咬破命根的人,也停止了嚎叫和辱骂。
曹州稍稍抬头,才赫然发现那门前已经站了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到来,却让整个空旷的澡堂安静如斯。
他顶着头皮发麻的趋势,青青紫紫的脊背也随着头颅的仰起而弓起一道绷紧的弧线。
视野慢慢向上,最后对上的,是宁昱琛面无表情的高高在上。
而那原本伸直想要触碰门沿的手,也在对上那双眼的一瞬间垂了下去,几近丧失了所有想要顽抗的信念。
当曹州被拖拽着再次回到淋浴下时,这还是宁昱琛第一次亲自对他动手。
他的脸被水仰面冲淋着,进入鼻子被呛到,威力大到连眼睛都睁不开。
整个澡堂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宁昱琛大力地掐开他的嘴,让水冲进他的口腔,水流之大,甚至让曹州有了仿佛溺水般的恐惧。
有着手指进入他的嘴内,摩擦着他的舌头和口腔内壁,甚至连那咽喉也有所触碰,就差整只手都进来了。
宁昱琛全程眉头微锁,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地折腾着他的口腔。
到了最后,可能是不耐到了极致,钳制住曹州的双手之后,就将自己挺立的性器一捅而进。
不给曹州咬的机会,一上来就是一顿生硬的横冲直撞,速度之快、力道之狠,让曹州好像每次都深深地将脸撞到了他的囊袋上,一次比一次深,撞得他的咽喉和脸都是一片痛楚。
精液喷射而出,性器终于被拿了出来。
曹州的左手猛地扯住宁昱琛淋湿的衣服,然后借力爬起,挥手就是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宁昱琛的脸上,自己则竭尽全力地将口中的腥檀液体吐出,却怎么也除不掉那股恶臭。
如果被第一拳击中是宁昱琛疏忽大意的话,那曹州接下来的攻击,对他来说,就不足以再构成威胁。
两人逐渐从明面上的交锋慢慢地扭打在地。
曹州身上原本的伤势就挺重,本应该毫无还手之力,却硬生生地被他不要命的趋势打成了五五开。
以血腥弥漫的代价,也要让宁昱琛不好过。
这是他俩的第一次正式交手。
不被任何人打扰,眼里只有彼此,来宣泄无法言说的恨意与怒火。
宁昱琛的头被打破,血液顺着淋浴的水染红了一地。
而曹州那边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连站着都要撑着台壁,视野模糊不清,东倒西歪之下,好似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曹州没有再理会那边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宁昱琛。
他蹒跚着脚步,慢慢走近澡堂的大门。
他仍旧光裸着全身,几乎一步一个血印。
可他最后还是没能有幸触碰到那门的边沿,就直接仰面倒下,没有任何知觉,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
尖锐的疼痛自下半身瞬间席卷而上。
曹州痛得睁开了眼,面临的,却是自己被绑在不知名的床上,承受着身上之人残忍的掠夺和侵犯。
那从未被开拓过的穴口,此刻,正胀得发痛撕裂,被人毫不怜惜地撑开动作。
恍惚间,曹州感觉到自己好像产生了幻听。
他仿佛回到了入狱前,听到了他母亲撕心裂肺的怒吼——
“你这个白眼狼!我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不得好死!!”
接着,尖锐的女声过后,又是一句叹息的医生安慰——
“你要理解你妈妈,她只是太爱你爸爸了,接受不了你杀了她最爱的人的事实。”
曹州悲哀地听着,又在心里默念。
【难道我就不是她爱的人了吗?】
没有任何人回复他。
“根据初步诊断,你的心理疾病十分严重,建议保守治疗。”
又是一句幻听袭来。
曹州边承受着残酷的性事,边不停地摇头否认。
他没病!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在说他有病?!
什么人格分裂?什么反社会人格?什么心理严重扭曲?
他凭什么要去做什么催眠治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