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无数我健儿性命,现今平昌侯以直抱怨,想必他也无话可说。”
一席话说得平昌侯心里又暖了起来,连连称诺。
第二日旁晚,方有镇边军的将士来报,说公主已至。
平昌侯于是随大司徒前去城外别墅迎接。公主于城外官道先至,司徒沿城内小路后至,论礼,大靖应执主人礼前去迎接,司徒却不疾不徐,驾牛车慢悠悠而往。
平昌侯沿车边步行,他身姿肥硕,不利于行走,没走几步就满头大汗,因此忍不住试探说:“司徒,我们还是乘马吧,莫要教公主久候。”
大司徒没有作答,他噎了一下,也不敢再问。过了一会儿,只听大司徒悠悠地叹:“隆冬雪深,十年前我过上谷时,却记得田间阡陌花开。”
平昌侯不解其用意,只得称是。
“那时候的月升可谓强敌,铁骑一往无前。但现在代勒死了也有七年了,乾兄,你离月升最近,以你所见,它最近如何了?”大司徒谦和地问。
平昌侯平日里只知拦权弄钱一事,此刻突然被问道,只得结结巴巴地恭维:“那自然是一蹶不振。月升虽然出产矿产香料,但是我们大靖不与他们通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种种地,放些牛羊过日子呗。”
“是啊,商贾一事,对月升打击极大。”大司徒点了点头,转而又问,“乾兄,你可知公主此次前来意欲为何?”
“难不成是为了通商?”平昌侯脱口而出,又见司徒勾唇一笑,于是试探性地低声问,“难道公主有意与我们婚好?”
司徒转过头看着前方,“汴梁与月升,风物全不相同,八万里路,云月难旧。我不愿公主离乡。”
平昌侯闻言一愣,既而忽然打了个摆子,“司、司徒!我我我已有发妻!”
司徒却淡淡地说:“我听闻嫂嫂在积岩寺带发修行已有三年了。”
平昌侯的脸涨得通红,眼睛却发亮,忍不住把手搭上牛车的车舆。
司徒微微一笑,“乾兄,我与你同为李家血脉,公主若有意,万勿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