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小A是指Apple吗?”小A来到青年跟前,边收拾着,边问。
“Apple?这个我知道……是苹果。”青年扎起果盘的一片苹果,举到小A面前,“你要吃吗?”,青年睁大眼睛努力看清他,眼里一片水雾迷蒙。
“不了,谢谢。”小A道。
“哦。”青年小小声道,带上几分失落,把水果放回果盘。
“我说的那个Apple,是个女孩……呃,是个O,你之前失恋了,到我那里……”小A在他身边坐下,轻声和他聊起来。
“那个时候我不是故意的……”青年嘟哝道,“你知道,是A就得去找O,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所以那个时候我当然也会去找一个O去谈恋爱……”他说到这,看了小A一眼,“至少遇到你之前是这样的……我又不是变态,干嘛找A……”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渐渐听不清了,小A没听清最后几句话。
“你想说什么呀?”小A轻声问,把头凑到青年颈边,没看见昏暗的红蓝灯光下,青年迅速红热起来的耳朵。
青年忽然不说话了,空气仿佛静了一瞬,静到可以听见他们彼此的呼吸声,颈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空气。
“你犯规……”青年忽然别开脑袋,“你犯规……”他嘟哝着,又忽然把头埋到小A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把自己冻一哆嗦结果却更不清醒,他隔着布料,呼吸着小A淡淡的冰雪气息,静静地,过了好半晌,又慢吞吞地呢喃道“犯规我也允了……”
小A眨眨眼,没懂青年的意思,也许是失恋的人需要安慰,他没有动,就这么任由青年靠着。
他觉得他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个失恋的人,可是他母胎单身,没恋爱过也没失恋过,不知道要安慰什么。
他想说:
往好处想,负心人负了你之后还会去负别人,是不是就平静下来?
可是小A姐根本就没动真心,负心负心,真正可贵的是负心之前的真心一片,连“真心一片”都没有,何来负心之说。
这么一想,这青年竟然显出几分可怜,可是这个青年动的就是“真心”吗?
也许是一时上头的情热,自我满足的恋爱冲动呢?
如果是在crush里没有走出来的人,喜欢是真的,冲动是真的,短暂是真的,自我满足是真的。
总之,情欲是真的,就是真爱是假的。
所以,要怎么让他认识到这一点呢?就算不是crush,为了小A姐的平静生活,也可以让他以为是crush……吧。
“我有一个朋友,叫阿武……”小A回想着自己看过的那些有关恋爱的电影,斟酌着开口“他也失恋过……他和阿May分手了。57个小时之后,他又爱上了另一个也叫阿May的女……O。”
“所以这也许不是真爱。”小A讲,“那个阿武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什么东西上面都有个日期,秋刀鱼会过期,肉罐头会过期,连保鲜纸都会过期,我开始怀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不会过期的?
但我觉得,会过期的,都是一时的喜欢罢了。”
青年靠在小A肩上,小A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自顾自地说道“真爱不会过期。所以你可以等等,如果你能忘掉她,那就不是真爱。你也许只是寂寞罢了。
凤梨罐头会过期,寂寞没有期限。
你也许只是想找个人来安慰你的寂寞。
你可以找很多个小A,失恋一个再换一个,可是那些也许都不是真爱,就像阿may喜欢凤梨罐头的那种喜欢。
但是这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今天你喜欢凤梨,明天你可以喜欢别的。
所以你可以再等等,等等可能就不喜欢了,甚至会讨厌起来,甚至鄙视当时自己喜欢的东西。”
“可是,我就想在,还喜欢吃凤梨的时候,吃到凤梨。”靠在小A肩上的青年慢吞吞的说,“我才不管,是不是真爱,反正现在,对喜欢的满足,是真的。
总不能,等自己,不喜欢吃凤梨,再去吃,这多没意思。
况且,如果不喜欢凤梨了,我不觉得,我还能从其它东西里,得到,和当时吃到凤梨罐头时,一样的开心。
我就喜欢,在寂寞的时候,有人安慰。
是不是真爱,我不在乎。”
小A感觉自己的衣襟被濡湿时,青年已经整个扒在他肩上,牙齿含着他后颈连着布料,慢慢地研磨,他含糊道,“所以,小A,我现在就要吃凤梨。”
“请你清醒点,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小A。”小A说,他不想第二天被清醒的青年针对,那会很麻烦,鱼笼巷就有A被干了之后追杀调教师的例子,哪怕只是用道具干,但是那个A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他的对头,和那个调教师生意上的对头,联手起来陷害了他们,那个A处理掉那两个人后,开始针对那个调教师,后来那个调教师离开了鱼笼巷。那个调教师就是小A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