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明白,后宫里暗流涌动,槿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下旨不用去请安,也没过于宠爱,以为能保护到她,终究也是防不住,“乔儿你委屈了。”
她深呼吸一下,压压火气,心想不能生气,可想到为了这个无用的皇上,林大小姐在宫里处处忍让,火又烧起来了:“丽妃的人跑我宫里下过几次蛊,连我的用的水粉都不知道被谁下过水银,我受这些委屈还不是为了你的孩子。”
容楚害怕地摸摸她的背,安抚地哄道:“好好好,我一会儿去罚了丽妃,乔儿别生气了。”
“谁要你去罚她!”说着槿棋气得一拳捶到椅子的扶手上,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嫁了一个傻子,甚至开始为肚里孩子的智商担忧,容楚赶紧拉着她的手心疼地呼几口气,“你罚的了一个丽妃,罚得了整个后宫吗?其他人更加肆意妄为的时候我怎么防?”
纾贵妃无辜地点点头:“的确啊,罚完回头放个火,抓几只替罪羊一举两得美滋滋。”这种把戏他玩过不知道多少次。
容楚回头瞪了他一眼,纾贵妃摇摇头低下头继续看奏折,槿棋生气地抽回自己的手,怕再说下去想呼他一巴掌。
“越想越生气!”
“别气了别气了,都怪我,别气坏自己了。”
不提倒好,槿棋现在才回过神来,好像真的气着自己了,突然觉得肚子很痛,发着抖快说不出话:“肚子…………好痛……”
纾贵妃抬头一看,只见槿棋痛苦地皱着眉头,赶紧上前摸了一下脉低声道:“动胎气了,可能要早产。”
槿棋翻了个白眼,她究竟造的是什么孽才摊上这么个皇上,想到这儿指甲用力地掐他的手又重了几分,容楚的手都被掐出血,纾贵妃清清喉咙带上丝巾,疾步跑出去用回女声喊道:“快来人,昭嫔要生了。”
柳悦和小李子一听赶紧进去,立刻派人宣太医,容楚抱起她直奔自己寝宫,怕是要在灵犀宫里生了,张太医赶到之后,她的羊水已经穿了,赶紧忙碌开始准备,过了一个时辰还生不出来,开始灌催产药。
容楚现在膝下空空子嗣单薄,唯一有孕的妃嫔现在早产,张太医这把老骨头打起十二分精神,三个稳婆都在喊娘娘用力喊了很久,催产药都灌了两碗,可昭嫔就是生不出,容楚在书房里来回渡步,紧张到恨不得跑进去,每走到门外,小李子就说一堆产房血腥之类的话。
纾贵妃都差点想进去了,走到门口又被宫女拉住,安慰地想第一胎生慢点很正常,这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他紧张个什么劲?
在第四碗催产药灌下去,天都大黑了,终于生出来了,是个皇子。
槿棋无力地躺在床上,倒头睡下,只知道自己生了个皇子,仿佛解脱一般松一口气,连看都没看一眼便睡了,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寝宫里早已收拾干净,容楚抱着一堆奏折在寝宫里看,只听见蟠桃和碧桃高兴地喊:“小姐醒了。”
她无力地说不出话,容楚一听她醒了,扔下手中奏折赶紧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乔儿辛苦了,想看看孩子吗?”
槿棋微弱地摇摇头,碧桃赶紧端了红糖水过来,容楚一手拿过碗,一勺一勺喂给她喝,太医说等娘娘醒了可以喝红糖水补充血气,碧桃一直在旁边备好红糖和热水就等槿棋醒来,喝完一碗恢复了点精神才开口说:“饿了。”
当然柳悦早已备好,蟠桃马上端来鸡汤和燕窝粥,容楚也是一勺一勺喂她吃,忙碌一阵之后槿棋恢复了力气,还算争气生了个皇子,容楚还是很激动地说一堆话让奶娘抱了孩子过来,小脸红红的,皱巴巴,被裹得像个小粽子,看起来有点丑,不过自己生的想想还是算了。
“取了名字吗?”她醒来说的第二句话。
容楚高兴地说:“还没取,朕在等你醒来一起取,予字辈,你说取什么好呢?。”
“予睿。”比起容楚乱七八糟的取名功力,她宁可自己给孩子取名,免得他取什么予哲之类不吉利的名字,她也但愿儿子智商会随自己。
回头他就兴高采烈开始拟圣旨:昭嫔林氏端庄大方,天昭祺吉,温柔静正,褒嘉纯良,则实嘉之,晋为贵嫔,封号昭,赐独居荷意宫,钦哉。
这道旨和三皇子的名字是同时通传内务府,宫里每个人都知道,昭贵人几天之内就晋到贵嫔,还刚生了三皇子,三皇子还是在灵犀宫里出生,昭贵嫔还住在灵犀宫里好几天才回自己宫里,后宫一群女人气得牙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