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抱了起来,走到了阳台的窗户边。
风雪没了阻挡,尽数扑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贴着几片雪花,冰得翟时羽打了个激灵。
程微泽似乎并没有关窗的打算,把人放在窗台上,上半身压在一边的窗户上,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操干。
雪花落在头发上,乌黑里混上了点点雪白,冷冽的寒风从身边刮过,翟时羽冷得缩了缩身体,寒意从背后贴着的窗户上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服传递到身上,他不由地往面前唯一的热源上靠,手抓住了程微泽腰侧的衬衫。
“冷?”程微泽低头贴着人的额头低声开口,说出的话冒着白气,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翟时羽拉着他衣服的那只手,手腕被手铐咯出了好几条红印子,衬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
“冷就抱紧点。”不等翟时羽回答,阴茎猛地顶入深处,在呻吟声里、程微泽带着几分狎玩轻声道,“叫轻点,别被邻居听到了。”
窗台能坐的地方很窄,只有半边屁股堪堪能坐到上面,翟时羽脚尖踩着地勉强支撑着身体,一手撑在窗台上一手紧紧抓着程微泽的衣服试图稳住身体,上半身不断轻撞在身后的窗户上,呻吟裹着风散在了远处夜色里:“呜……慢点,呜嗯——”
窗户上粘着的雪花被撞落,簌簌落入了底下的无边夜色,旋转着消失不见,窗户被撞得吱呀作响,听上去像是随时会被剧烈的运动撞碎一样。
有几片小的雪花落在了眼睫上,颤着抖落,翟时羽晃神间突然想起那句话是在哪里听来的。
程微泽以前跟他说过,初雪是冬天的第一场雪,听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看可以天长地久。
然后程微泽每年的这一天都会给他送一枝花。他不是个多喜欢花的人,他对这种美丽而易枯萎的东西没多大兴趣,太脆弱了,空有其表而已。
但是程微泽每年稍微有点什么纪念意义的日子都喜欢给他送,各种品种各种颜色的花,几乎没有重样过。不过程微泽在这件事上倒是异常的实用主义,每次一枝,也不买多,说是什么因为他是唯一的,所以送的花也是。
不过翟时羽一般都当这句话是瞎扯淡,他知道程微泽应该是看出了他不喜欢,但是又想送于是最后取了个折中的办法,但是翟时羽还是专门给买了个花瓶就为了插这么一枝花。
当时不觉得,现在想起来觉得有点好笑。
天长地久……封建迷信不可取,自己当时好像还真信了。
真像个傻子。
精液和润滑液顺着腿根流了下去,体内的燥热没被冷风压下去,反倒被风吹得烧得越来越旺。
“想射。”翟时羽哑着嗓子说,右手习惯性地扯了扯程微泽的衣服。
“自己动。”程微泽拉着翟时羽的左手放到了交合处,微喘着气戏谑道:“想射就自己把自己操射。”
程微泽把翟时羽乱了的头发往脸侧理到耳后,融化的雪水顺着发尖滴了下去,“总不会连这都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