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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一个小警告(2 / 2)

最坏的可能,可能是因为过往的经历,他一直把自己放在一个弱势的地位,现在也就自然而然地觉得是程微泽烦了不想哄了。毕竟都说喜欢这种情绪是会随着时间和了解的加深慢慢消磨的,最初的好感消失殆尽之时,也就宣告着这段感情的结束了。

他仰起头,轻呼了口气,眼睫微颤着落了下去,把所有光亮尽数挡在了外面。

这一天的到来好像比他预料的要早了一点,他本来以为好歹能坚持到他明年毕业离开这个学校的时候。

也就……只剩半年多点了。

他这两个月空闲的时候一直在思考他对于程微泽和程微泽对于他的重要性,他习惯把所有东西都量化成自己可以精细计算并能够掌控的,但这次这一套却行不通了,毕竟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在他的计划之外,他始料未及也做不好完全的准备。

他只能通过一次次的假设,一次次的自我逼问,来得出一个模糊的答案。不可或缺吗?好像还没重要到那个地步。但可以说放手就放手吗?平心而论他又舍不得。

他第一次在一件事上如此纠结,过去的所有经验在这件事上都并不适用,他很清楚是因为什么,他不可避免地陷得太深了。

程微泽这个人,在一些方面很准确地踩在了他少有的软弱上,走得越近越容易让人沦陷,他可以让你很明显地感觉到在他那里你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是独一无二的,对着别人低不下去的头咽不下去的气,到了你面前屁都不是,足够温柔体贴有耐心。

而他近乎病态地沉进了这片温柔海里,可能是因为从小就缺爱吧。

翟时羽自嘲地笑了声,往那边最后看了眼,转身推开门走了,冷沉的月色落入眼底,被撕扯得干干净净,一如那片黑暗里从未照进过阳光。

“毁约?”进入的动作突兀地停下了,程微泽盯着翟时羽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翻涌的灯怒气被压了下去,他忽的低声笑了,“这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决定了?”

话音落下,体内的巨物猛地顶在了敏感点上,翟时羽身体跟着一颤,声音有点哑,虽然不太稳但是却异常的冷静,“我当时跟你签的那玩意儿没有法律效力。”

“所以呢?”程微泽右手握着翟时羽的大腿根强迫人把腿抬高分开,俯身又压了下去,眼底的情欲褪去了不少,动作更加的粗暴急切,“所以我随时可以毁约不干。”

“主动权在我这,你人也在我这,翟暄……”程微泽顿了顿,手指揉着翟时羽腿根处红肿的印子,声音里有点微妙的不悦,“你的软肋,也在我手上,你拿什么跟我谈条件?”

翟时羽从床边垂下的手紧握成拳,靠着指甲掐进掌心的疼痛转移不断被快感冲散的注意力,身下越来越疼,后穴被完全撑开,一次次的摩擦冲撞带出的液体沾湿了床单,腿根出传来的刺激让他的身体有点发抖,他近乎条件反射地抬了抬腰,邀请对方继续对他的侵占,那是在一次次的调教下强行养成的本能。

但比起身体完全不受控的悲哀,他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在这件事上面确实是无能为力的。

他在八年前的那场无疾而终的恋爱里占不到上风,八年后的现在,他依旧只能无助地等待命运的宣判。

哪怕一开始出轨的不是他……不过程微泽是因为他才被人设计的,到头来倒也是他的错,自作自受,大概就是说的他吧。

翟时羽偏过头,侧脸压进柔软的枕头,眼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溢出的眼泪无声泅进绵软的布料里。这段爱情一开始根本就不应该开始,最开始就是错的,一错到底,错上加错。

早该结束了。

“翟暄。”翟时羽声音很轻,却无比清晰,“拿孩子跟你换?”

程微泽明显没料到翟时羽会这么说,眼底浮上些微诧异,但很快就语带嘲讽地回了过去:“连儿子都不要了?还真是一贯的心冷。”

“说到底也就是个累赘。”翟时羽手一点点松开了,微蜷的指尖勾住了床沿垂下的床单。

“还挺贴切。”程微泽挺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在身下人压抑不住的呻吟里缓声说,“但是我不同意。”

“那小孩你不想要你可以扔了,我没兴趣替别人养小孩。”修长的手指带着惊人的热度撩开了翟时羽脸侧的头发,在脸侧停了会儿,随即用力掰过了翟时羽的脸,四目相对,眼神冷冽,“在我玩够前,别想摆脱我。”

程微泽从床边扯过脱下的裤子上的皮带,阴茎从后穴中退了出来,往后拉开了点距离,一手依旧撑着翟时羽的大腿,皮带折了两折在被扇红的腿根处轻拍了两下后发力直接抽了下去:“第一次,一个小警告,30下。”

腿根处一道红棱子瞬间肿起,本松松勾着床单的手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一点布料,吃疼的呜咽冲出,他想往后躲腿却被紧紧抓着,情欲快感被强烈的疼痛驱散,除了耻辱只剩下一阵接一阵的疼。

而一直等到翟时羽从疼痛里缓过神,程微泽才冷声接上了刚刚的话,“同样的话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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