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微泽还是摁着翟时羽把药擦了,他把药膏放回了抽屉里,又去把翟时羽之前倒的水给拿了过来。水已经有点凉了,程微泽把水倒掉又给重新装了一杯。
“烧了小米粥,过会儿就好了。”程微泽把杯子递给翟时羽,视线在翟时羽侧颈上他刚刚咬上去的牙印处停了停,“饿了就吃点。”
窗户没关严,风掀起了衣摆,指尖被水温捂得有点红,自己映在水面的身影跟着水轻轻晃着,他抿着唇,手指用力一点点抓紧了杯子,程微泽走之前说的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
“这次给你长个教训,胃不舒服及时跟我说,硬要自己熬着除了把自己身体熬垮了,只能换到我的惩罚。我没有虐待病患的习惯,不过以后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当作不知道。”
一共要打七天,才第二天翟时羽就受不了了,伤一层叠一层,跟连锁反应似的,一波叠着一波疼,越到后面越疼,疼痛不是相加,而是相乘。
如果说一开始的那种疼痛程度可以让他兴奋的话,现在完全就是疼得能让他直接痿掉。
程微泽也没有一点要放水的意思,后来见言语威劝已经起不了多少作用了,直接拿了捆绳子把他固定在了茶几上,腰腹下垫了两个抱枕垫起臀部,双腿分开分别绑在茶几两侧的桌脚上。
“刚刚的不算,现在重新开始。”程微泽拿起沙发上的戒尺,“打完另外再加一小时的晾臀,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呜!”翟时羽刚应声,戒尺就挥了下来。
在此之前已经挨了近二十下,他实在没忍住躲了一下,还偏偏被他给躲开了,然后就彻底把程微泽给惹火了。
好在现在是完全动不了了,翟时羽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咬牙死忍着屁股上好像快要皮开肉绽的疼。
程微泽打得快,并没太磨时间,给他留的体会疼痛的时间并不多,而等30下打完,后劲才一股脑地冲了上来,竟是比打得时候还要疼得多。
“衣服脱了去落地窗那边跪着。”程微泽解开绳子,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砝码盒,随手挑了两个出来,“把这个挂上,一个小时不准动,动了加倍。”
“是,主人。”翟时羽有点艰难地把自己从茶几上撑了起来,脱了上衣,接过两个砝码挂在了胸前的乳环上,识相地没有站起,而是爬了过去。
臀腿交界处也挨了不轻的打,爬行时一阵接一阵地疼,两侧乳尖上各挂了50g的砝码,随着动作晃个不停,拉扯着乳粒,密密麻麻仿佛针刺般的疼痛袭上神经。
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夜景,底下是车水马龙,而他赤身裸体地跪在这被罚,身后的臀部落满了伤。
他会紧张,会怕被人看到这副样子,但好像看过他这个样子的人要是细数下来可能并不少,一只狗并不需要什么尊严,只需要伺候好主人就行了。程微泽是这么教他的,也是这么做的。
玻璃窗上隐约能看到身后的一些情景,程微泽在厨房,应该是准备做晚饭。
翟时羽不太会做菜,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技能完全为0,炸厨房倒是挺在行的。
程微泽很久以前,从后面抱着他握着他的右手一起切菜的时候,低头贴在他耳边跟他说,说让他以后只管坐着等开饭就行了,烧菜这种事程微泽一手全包。
而现在……
程微泽只会让他全身上下什么都不穿只围着个围裙,边做着自己不擅长的事边被指奸。
做的东西不好吃没关系,可以点外卖,可以去外面吃,程微泽只是想用这种日常的事来磋磨他,告诉他他现在连个东西都算不上。
可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天晚上他看到程微泽和另一个女生抱在一起的画面。
那段时间他们在冷战,他法考结束不久,忙着准备考研,没过多的时间精力去处理他们之间的事,他也在等着程微泽去哄他。
以前都是这样的,每次闹点小矛盾,都是程微泽先低头来哄他,那次他以为也会是那样,他在等,他想用这点小事来证明自己对程微泽的重要性。
毕竟程微泽只会对他低头。
他近乎病态地把这视为程微泽很喜欢他的一个体现。
他能感觉到程微泽那段时间对他有点冷淡,他怕程微泽厌倦了,也怕程微泽发现自己其实远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好。
他其实一点也不好。
他自卑,敏感,草木皆兵。还患得患失。
他怕程微泽从他身边离开,就像养了他六年的奶奶一样。
眼睛一闭上,然后他再也没等到她醒过来。
奶奶说他笑起来好看,所以他后来一直在笑,他花了很多的力气,给自己套上了一个温柔的外壳,好像这样就真的能活成奶奶想让他活成的样子,他不想辜负她。
程微泽也一样,他不想离开他。
老天爷已经从他身边带走了一个人,还要再带走第二个吗。
但是他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去质问程微泽为什么,他怕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