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瓶盖崩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只一会儿功夫放在茶几上的瓶身上就凝了一片小水珠,翟时羽伸手拿起了一瓶,俯下身高撅起臀部,把还在震动的按摩棒抽了出来,转而将冰冷的瓶口对准了穴口。
冰凉的酒液流入温热的肠道,肛门温度本就偏高,而且比起其他部位更为敏感,翟时羽侧脸贴在羊绒地毯上,咬着牙往里接着灌,拿着瓶身的手几不可察地有点颤抖。
一瓶是450ml,两瓶900ml,勉强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但在冰箱里冰过的啤酒不仅有刺激性,还冰得慌,肠道仿佛都失去了知觉,只有从体内不住往外扩散的冰冷。
“夹紧了,漏出来多少就再从前面灌回去。”程微泽见第二瓶也见了底,凉凉地说道。
最后一滴也流进了张开的后穴中,翟时羽拿着瓶子轻轻往外抽出,后穴随着瓶口的离开一点点咬紧,将所有液体尽数关在体内。
两瓶下去翟时羽额上已经见了点冷汗,重新把跪姿摆正,身体却没有之前平稳了,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似的,带了点轻颤。
程微泽却远还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右手指尖在膝盖上轻敲了几下,淡声又问:“现在想起来了吗,还需不需要再来两瓶助助兴?”
“真的记不清了。”翟时羽垂眼低声回答。
其实他有点印象,喝了有大约小半箱,他不是不能喝酒的人,甚至酒量还很不错,但距离上次喝酒也有挺长一段时间了,不然不至于才几瓶下去就吐成那样子,现在被程微泽又是吓又是一通折腾的,酒更是醒了不少。
但他也知道,要是如实说了,可能还会更惨,不如装醉到底,想办法糊弄一下,好让自己也好过点。
“行,那我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程微泽右手捏住翟时羽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冷声问,“还是说你这也记不清了?”
“你半个小时就回来,让我能拖着就拖着,不准喝酒。”翟时羽一字不差地把程微泽嘱咐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程微泽未置可否,片刻后却是笑了下:“那就是明知故犯了?”
话音散进了空气里,周围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再说话,好似一场无声的较量。
捏着下巴的手越发用力,小腹被酒液灌得冰冷,穴口数次想张开让酒液流出,翟时羽交握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抓着手腕,留下泛红的印子,试图用疼痛转移点注意力。
就在程微泽以为翟时羽不会回答的时候,面前人发白的唇动了动,低声说:“你四十多分钟之后才回来。”
程微泽先是愣了愣,险些给气笑了。
“你的意思,是这都是我的错?”程微泽略微向前俯身,另一只手探下去按了按翟时羽的小腹。
程微泽手下的力道并不轻,翻滚的酒液迫不及待便想向后冲出,又被紧咬着的穴口堵了回去,翟时羽忍不住低哼了声,好看的眉峰绞起,出口的话音却依旧平稳,带着一贯的温和:“奴隶不敢。”
自称换得倒是快,火上浇油的技术依旧好。
“你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这不是能耐大着呢。”程微泽又倚回了沙发里,淡淡说,“电话电话不接,不让你喝你偏要喝,我的话都当耳旁风,现在又在这跟我顶嘴,然后呢?你还想怎么样?”
喝酒是因为你来晚了实在拦不住,电话不接是因为喝多了,你自己也把你自己的话当耳旁风,现在不过是在这陈述事实。
翟时羽垂眼盯着茶几一角,脑子里逻辑清晰地把刚刚程微泽指的那些七七八八的错处过了一遍,觉得自己并没做什么。
除了喝酒的原因不仅仅是被迫着完成程微泽给他的拖住对面的任务,还有一点看着被强塞进手里的酒杯时突然冒出来的借酒消愁的意思。
但翟时羽不准备再说什么,他现在很有点困,想早点完事早点去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而且,他说什么都是错的,生杀大权在程微泽手上,他解释再多也只是狡辩,倒不如爽快地认了。
“请主人责罚。”
意料之中的回话,程微泽看着面前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人,或许也不用看,那张脸上也不会有什么表情,毕竟就连语气,都是一如往常,平静、温雅,现在又带上了一点恰到好处的伪装出来的恭顺,让人挑不出什么错。
但翟时羽越是这样,程微泽越是烦闷。
这人酒醉了一场现在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他现在脑子里总是晃过翟时羽喊的那声“阿泽”,仅仅只是一句称呼,却无声无息地攥紧了他的心脏,经年的伤疤被迫撕开又灌了风。
为什么翟时羽却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他凭什么,他凭什么还能叫得出口?他怎么还能……这么喊他。
小腹猛地撞到了沙发背,翟时羽疼得蜷了蜷身子,眉紧紧皱着,冷汗滑过干净利落的下颔落在沙发上,转瞬便泅进了布料里。
还没等人缓过一口气,程微泽单腿压在沙发上,一手按着翟时羽的腰把人固定在沙发上不让人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