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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所谓心疼(2 / 3)

六叔公坐在堂前,看着面前不远处的那条鞭子,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听见宁越这一问,当真是胸中气血翻腾,面子里子挂不住,却又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宁越不肯罢休,接着说:“您这么大年纪,闹成这样,岂不难堪?我看小霖说的究竟也没什么错,还是心胸开阔点……对身体好。”

宁越又看向六叔公家的那边的三两个年轻晚辈以及下头跟着的心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只是带着点薄责,“还有你们几个,叔公年岁大心火旺,容易冲动,也不知道劝着点,要你们有什么用?!”

宁越身居家主之位多年,脾气性情从来没人能摸得准。家里上下人等没有人真敢说自己不怕他。

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无论他言下之意偏袒了哪一方,但他的话,哪怕是六叔公这辈分的,也只能装聋作哑,吃亏是福。

宁越见众人皆不说话,便扫了眼笼子里的牲畜与地上的血污,蹙眉开口,“快点叫人进来清理。也都散了吧。”

于是观刑的众人陆续散去,六叔公也扶着椅子起身,随行的人赶忙过来递上拐杖,老头子眼皮也不抬一下,老大的不乐意,拐杖也没接,就那么头也不回的领着人走了。

一时间众人散去,刑堂正厅里没什么人了。只龙爷若有所思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人收拾清理,不动也不走。

宁越起身凑过去,俯身低头,双手一左一右撑着对方座椅的扶手两边,面对面的四目相交,问他,“想什么呢?”

龙爷仰头,慵懒放松的回看宁越,“也没什么,就想你家里这些堂兄弟们,性情各异,和你一点都不像。”

宁越却说:“小真一向性格稳重。六叔公这么挑衅,若换了是宁霖,我怕都得闹开锅,再也没法收场……”

“那要换了是你……”龙爷愉快的回忆往昔,说道,“你这么出手大方,该不会送他们个大义灭亲吧。”

宁越低头看他,轻描淡写的答:“……不至于。”

“喂!”

“……嗯?”

“你挡我道了,起不起来?”

“我要是不起呢?”

“不起?”龙爷靠在椅背上,状似思索的咬了下嘴唇,“不起我要亲你了……”

————————————————————

湛青身上伤得重,来不及把他送回住处,背上不断的流血,止血粉敷上效果也不明显,弄得尹徵衣服上都沾湿了一片红。

他把湛青带上刑堂二楼的房间里,放湛青趴在床上,厉楠已经把医生叫进门给湛青处理外伤。

浅些的伤口还好处理,深处的却有些复杂。几处伤都深到见骨了,又长又深。只好先打了麻药针,再给特别严重的几处伤口一点点清理到位、细致的消毒然后做了深层的缝合,至于外层的伤处,为了避免留下痕迹,便只一条伤口一条伤口的贴上敷料贴,不消片刻,湛青身上的敷料贴已经是纵横交错,简直就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裸露在外。

厉锐担心湛青,原本沉默的靠在一旁盯着看医生缝针敷药,宁霖却推门闯进屋,旁若无人的长胳膊一抬,不由分说把厉锐拽走了。

厉锐也没心思跟他抬杠,更不想在房间里弄出动静影响一声,加之宁霖死搂着缠着他不放,也就只能跟他出了房间。

厉楠看看屋里守着湛青的尹徵,再看看走廊外头状似腻腻歪歪的他弟弟以及霖少,有点懵。

忽然觉得,自己站这里好像十分多余……

湛青昏睡未醒,身体有些脱水,医生给他挂水补液,之后看见他下身被打孔穿钉,本要再确认一下伤处,看看是否需要进步一消毒上药,却被尹徵制止。

他摇头对医生说“不用”,然后便让对方暂且回去。

湛青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觉睡到深夜,根本不知自己在刑堂挂水打针,更不知自己是何时被挪床送回到尹徵住处的。

夜里发烧,医生又被一通电话叫醒起来工作,打针开药,好一顿忙活。

湛青烧得度数不低,但他自己除了疼也感觉不出更多的难受来。趴着不能动虽然辛苦,但他挨鞭子的次数多了,保持这个姿势睡觉好像也没那么困难,早就习惯了。

不习惯的却是那些现实中的疼痛一起入了梦境。

湛青浑浑噩噩,脸烧得通红。

梦外的现实中,尹徵让医生回去,自己沉默取下了冰袋,换上了更温和点的降温贴,擦拭手臂小腿,给湛青做物理降温的工作。

伤口处理得很好,也跟医生确认过并无大碍之后,夜里的房间安安静静,开着一盏壁灯,只听得见湛青发热的急促喘息。

对于作息还算比较规律的人而言,这早已过了正常休息的时间。

但床上趴着个高烧未退的,尹徵觉得困意全无。

他卷起衬衫袖口,习惯性的把手插进裤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火光亮起,他却动作顿了顿,没有点烟。

低头看看湛青,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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