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家的宴会上回来,是只虫都能看出帕雷奥心情不爽。于是一路上,所有虫大气儿不敢喘一口。而未经主人允许,私自将“贴身侍从”标签扣自己身上的维拉就更怕雄虫一怒之下将他驱逐了。
今天轮到维拉当值,这一晚上他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可直到服侍着帕雷奥上了床,也不见雄虫对他发火。虽没发火,但雄虫到底是不像以往那样逗弄着他玩笑了。
维拉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中途他被阿泰拉走一次,问他是否被雄虫用精神力锁定了。他这才知道自己直到现在都没被主人真正的“完全占有”,雄虫自始至终给他留有选择的机会。可他不想要这机会,他只想陪在雄虫身边,为他分忧,被他宠爱。于是,维拉跪倒在雄虫床前,软着声乞求,语带哽咽。他求雄虫给他句话,只要不是离开,怎样的惩罚他都愿意受着。
“主人,对不起,维拉自作主张惹您生气了。您要怎么罚都行,只求您……不要把我从您身边赶走。”
“我那么说你怕不怕?”帕雷奥转过身,盯着地上跪着雌虫的发旋儿问到,目光有些涣散。
晚宴上因为赫利斯,帕雷奥流露出了自己黑暗残酷疯狂的一面。当时他本想忍了,就当是疯狗乱吠,可赫利斯咄咄相逼,尤其是拿阿泰和维拉的性命要挟他,这一点直接触了他的逆鳞。众目睽睽,想当这一切没发生是不可能的,但既然做了,他也不后悔就是。他生性懒散,随遇而安,只要没有虫来惹他,他很愿意过相安无事的小日子。可偏偏遇到赫利斯这个不长眼的,纠缠还不够,竟然威胁逼迫他,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真是不知死活!
“不怕,这样我会更安心。主人,您真的非常好。我想阿泰和我一样,对于自己的一切能被掌握在您的手里只会庆幸、感激。”维拉没想到雄虫会在意这个,心下酸涩又心疼。他膝行到雄虫的胳膊旁,虔诚地双手执起雄虫修长嫩白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了蹭,语气中满是爱恋。
多少雄虫主人对待侍宠即便嘴上不说,手段却极其酷烈。他们根本不把雌虫当虫看,在床上虐待折磨的比比皆是,哪管死活。像他和阿泰这样没地位的侍从若不是遇到帕雷奥,这一辈子要么不会得到雄虫的宠爱,要么很可能被主人生生玩死。
“我真的很想弄死他……”帕雷奥皱着眉喃喃自语。
“那就弄死他!”维拉并不觉得帕雷奥这样做有什么冷酷和大逆不道,正相反,他觉得赫利斯竟然将他最爱的主人逼到这个份儿上,实在是死有余辜。为帕雷奥,他愿意做任何事,哪怕满手染血。
“虽然也很喜欢你小软包儿的样子,但心黑手狠的样子更诱虫怎么办。”帕雷奥被维拉无条件的支持和纵容从迷思中拉了回来,手指在雌虫的脸蛋儿上勾了勾,带着些情色的意味。
维拉会意,立刻脱掉长袍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将他心爱的雄虫主人抱紧。“主人,对您,维拉永远都是小软包儿的,您原谅我了吗?”
“看你表现。”帕雷奥懒得再为赫利斯费神,既然下定决心,想办法处置便是。有这个时间,他还不如抱着自己可爱的包子侍从爽一爽。
“主人,您用精神力锁定我,好吗?”维拉想属于帕雷奥,彻底完全不留余地地将自己奉献给他的雄虫主人。
“这么迫不及待把自己彻底交给我吗?”感受到雌虫的毫无保留,帕雷奥心情好了不少。其实他本也没生维拉什么气,只是被赫利斯膈应到这才不爽,迁怒这种事他不会做,更不会对自己喜欢的虫做。
“我以为早就是这样了啊,主人。”见雄虫的语气松快下来,一点点回复了以往慵懒戏谑的调调,维拉的心也跟着欢喜雀跃。无论是最初的被宠爱还是后来的被看重以至于今晚雄虫无视实权宗室的压力也要坚定地护着他们,维拉想这辈子、下辈子、永远,他都不会后悔跟随这只雄虫,为他付出一切,直至性命。
“哦,那想要个什么身份?”帕雷奥在维拉的怀里转了个身,手掌覆在雌虫的胸膛上,指尖捏起一颗乳头捻揉。
“啊嗯……雌侍……可以吗……主人?”雄虫任何一点撩拨对于维拉来说都是最烈性的春药,他是真的愿意醉死在主人手中。只有不得宠或是犯了错的枕边虫才会被雄主贬做雌奴,维拉想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和雄虫的关系走到那一步的,而他的身份地位也做不得雌君,既如此,和阿泰一样成为主人的雌侍应该是最合适的选择。
“还是那句话,看你表现了。”帕雷奥心底满意。这就是维拉,不会不切实际也不会贬低自己,对任何事都看得通透,冷静理智,眼光精准。
“那……主人等我一下好吗?”压抑着体内汹涌而起的情潮,维拉想要多为主人做一些,好让雄虫开心。
“哦?会有惊喜吗?”帕雷奥停下手,把主动权交到雌虫手中,想看看小软包儿会给他准备些什么。
“嗯。主人,维拉先去准备一下,很快就来。”
维拉说完下了床,走进卧室内的盥洗间,将大浴盆内放满水,加了沐浴球。而后拿出一个盒子,捡选几样“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