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将她看到的，都告诉了老观主。

&esp;&esp;老观主半信半疑：“他们知道姜烛是鬼婴吗？”

&esp;&esp;“不知道。”二师姐摇了摇头，“但我告诉过他们，小师妹不是人。”

&esp;&esp;即使知道不是人，即使昨天姜烛已经说恩情还清了，今天还是有这么多人来了。

&esp;&esp;照旧跪两个小时，照旧上香。

&esp;&esp;甚至因为今天时间还早，他们上完香也不走，就蹲坐在姜烛跟前，把她围成一个圈闲聊着。

&esp;&esp;姜烛回应不回应根本不重要，反正他们聊他们自己的，顺便把带来的食物分给姜烛一些，姜烛会笑眯眯地接下

&esp;&esp;野餐一样。

&esp;&esp;看到这一幕，老观主眼神复杂了些许。

&esp;&esp;他一直觉得姜烛无法融入人群。

&esp;&esp;跟她无法融入道观一样。

&esp;&esp;即使他总是不停地强调，不要害怕姜烛，可道观里的孩子们，对姜烛还是会敬而远之。

&esp;&esp;他想，她大约是永远无法融入人群里的。

&esp;&esp;可现在她融入了。

&esp;&esp;从前一到人多地方就恐惧害怕的小女孩，现在待在闹哄哄的人群中间却一点不怵。

&esp;&esp;她甚至在笑。

&esp;&esp;“我想，他们或许是有点喜欢小师妹的。”二师姐叹了口气，“师父，错的人，会不会是我们？”

&esp;&esp;老观主抿紧唇，不说话。

&esp;&esp;“小师妹如果知道了真相，会恨我们的吧？”

&esp;&esp;老观主面色平静：“我们只是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她理不理解，无需在意，无愧于心就好。”

&esp;&esp;二师姐咬住下唇，最后点了点头。

&esp;&esp;等到人群散了，道观里只剩下姜烛、秦天和被绑得生无可恋的离枭时，他才现身。

&esp;&esp;彼时秦天还在叨叨叨：“这半熟芝士给我留点啊！我就好这口，姜烛你嘴下留情！”

&esp;&esp;姜烛是个温柔又喜欢成人之美的人。

&esp;&esp;所以，她一口把最后一个半熟芝士全塞进嘴里了。

&esp;&esp;唔，秦天喜欢的，果然味道美滋滋啊。

&esp;&esp;秦天：“！你你你！我要跟你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