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抱着坛子坐在一棵树下,红晕爬了满脸,一晃一晃地还要稳住身形假装自己没醉。此时看到她还要继续伸手去倒酒,他终于是没忍住,站起来拿走了她手边的壶,顾及周围还有下人,他克制住了直接将她抱起的冲动,招手叫人带她下去休息。家宴设在主院,也就是虞凌霄的院子,几个嬷嬷用椅子抬着林知意去了就近的一间厢房,两个贴身的丫鬟给她喂了些醒酒汤,无奈酒劲太大,收效甚微。醉后的世子妃娇气得很,哼唧着不愿意再动弹,她们只能迁就着给她净了面,又哄着已经半梦半醒的她漱了口,服侍着她睡下。她离席之后叁个男人都没了什么吃饭的心思,匆匆结束了用膳。临走前虞堇年不放心地去厢房看了一眼,丫鬟说世子妃已经睡下,他也不忍心再吵醒她,只是坐在榻边看了她一会,给她掖了掖被角,就离开了。……林知意其实并没有完全睡着,只不过那样什么都不做地闭眼躺着很舒服。面颊因为醉酒而发麻,稍微想一点事情就会头晕,稍微动一下浑身就发热,只有这样什么都不想也不做地躺着。外界的讯息对于此刻的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其他的事情也不应该由她考虑,总会有人把她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从未经历过这种感觉的她自然不知道这就是所谓断片。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思绪一片混沌,想一出是一出,一会想为什么虞堇年那么久不回来,一会又想之前嫁来北地前他们怎么都不告诉她秦王一家其实都长得很好看,一会又想,为什么她就可以那么轻易地被作为政治博弈的牺牲品送过来?就是因为娘亲不在了吗?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感到有什么从腮边滚落。她在哭。忽而身侧床榻下陷,一个高大的男人身躯覆上来,似乎没料到会看见她的泪水,愣了一下,随即拿起帕子温柔地帮她揩去了,又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他应当是才沐浴过,身上还带着湿意,被勃发的肌肉蒸出水气来。林知意嫌热,也不肯睁眼,嘟囔着推他。推不动。她身上还残留着浓重的果酿甜香,整个人闻起来可口极了,叫来人忍不住把她拥得更紧。烦躁地又推了两下,林知意不满,语速慢吞吞:“虞堇年,你是狗吗这么重……”身上的人稍有停顿,随即又没听见似的继续纠缠她。宽厚的掌轻轻揉捏她胸乳,酥酥麻麻的,有点舒服,她喉间滚出两声满足的哼哼,又感觉那手似乎在一寸寸丈量她体格一般游走过全身,渐渐地身上的每一处肌肤似乎都被点燃了一般,痒痒的,撩拨着她心弦。身子已经在性事中变得越发敏感,腿间那朵蓓蕾因此已经开始吐露水液,可难为她混沌的脑子里还能想起来自己的夫君是带着伤的:“不、不行……你的伤……”静默了一小会,因情欲而低哑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没等她用那混沌的头脑去思考这是不是自己夫君的声音,樱唇就被以吻封缄。先是试探,登堂入室,得寸进尺。男人吃得凶,缠着她小舌不放,像是在吮吃一块可口的蜜糖。分开之际扯出细细的一线银丝,林知意大口喘着气,彻底软在男人身下。男人却不急着入她,而是接着在她身体上轻拢慢捻。耳后、侧后方的颈窝、乳尖、腰侧……他似乎对她身体所有的敏感点都格外熟悉,细密的吻夹杂着轻轻的啮咬落下,她呜呜咽咽叫得越来越婉转,身下的水也流得越来越汹涌。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似的,小臂胡乱攀上男人的脖颈,将脸埋进他胸前,小声地、带着哭腔地呓语,男人侧耳听了一会,才听出她语无伦次说难受。他低笑了一声,捉住一只她乱动的手,带着诱哄的语气问她:“哪里难受?”林知意眨巴两下半眯着的眼睛,努力地向他描述,细白手指先是点在胸乳上:“这里还要摸摸……”然后又往下,点在阴核和肉花上,哼哼唧唧的:“这里痒……嗯……”随着她的动作,每句话都叫男人感觉身下肉柱更硬一分。他一只手满足她的愿望,去抚慰她柔嫩的奶团,稍微加重了些力道,揉得她呜呜啊啊地直叫,另一只手探去她下身,给她的甬道扩张。即使前戏做得足,男人还是怕伤到她。终于,在那口穴肉自发地催促般地绞上他手指时,他将手抽出来,扶着肉柱,慢慢地推进那口甬道,甫一进入,饿了许久的媚肉就拼命地挤上来,如同一张贪吃的小嘴,急不可耐地缠吸着。随着肉柱的深入,酸胀和舒爽一并从下身传来,林知意舒服得哼叫,可是很快她又开始哭——明明已经进得很深了,为什么还要往里进?那柱头已经抵上她宫口的软肉,可却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凿得她又酸又疼,还有一种让她感觉可怕的快意。“不、不要了,出去出去……”她蹙眉,又开始推搡着身上的男人。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一如前世的她,明明毫无芥蒂地将一切都交给他,却在最后又抽身而去。今夜明明是她先向他打开身体邀请他进入,可现在却又叫不要。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一下一下地凿着那团软肉。“呜啊……好酸……”身上的人不仅没听话地退出去,反而还顶得更用力了些,林知意又委屈又生气,又抬腿要蹬他,混沌中嘴巴比脑子更快一步,“讨厌……唔……虞堇年……才不会这样……不要你……要虞堇年来……啊啊啊——”这句话仿佛触动了什么开关,毫无防备的,体内那根肉柱突然极快极重地捣弄起来,每每都是几乎完全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