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尘离,凝雪寒眼中闪过笑意,当初他得知尘离与他一样拥有着皇室血脉之后,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将他认作了他的弟弟。现在冷静下来想一想,他这也算是占了尘离的便宜了。但好在尘离性格好,没有生气。他得去见一见这个世界原本的两位主角才行。世界之子的身份,他们对于魔族的喜恶可是关乎到他们一族未来的命运。只是不知道这两位主角好不好相与了。毕竟有些主角眼中容不得沙子,黑的便是黑的,他们认为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可这世间之事,凡事皆有两面,哪来的绝对的善恶,绝对的正确呢?他记得那两位主角是叫君珩羽与白落衡吧?名字听着倒是有几分耳熟,但或许是因为他看了原著的原因吧。星辉顺着凝雪寒的力道起身,握紧了手中那淡蓝色权杖,“陛下,不如让辉随行?”。凝雪寒摆手,“不必了,此次孤独自前往,你们在魔族守着就行,这世上目前还没有哪个能威胁到孤”。凝雪寒的言辞充满了强硬,让星辉无法插入,只得委婉提及,“可是陛下若是这样前往人族,辉怕压不住他们”。“这个给你,见此令如见孤,到时候若还有不听话的,就等着孤回来收拾”。于是凝雪寒就这么离开了魔族,等到魔族知晓他们陛下孤身前往人族的时候,凝雪寒已然是到了道宗。“这个时间点,君珩羽与白落衡应该是在道宗才对,那就先去一趟道宗好了”。凝雪寒大摇大摆前往了道宗,殊不知给看守道宗宗门的弟子造成了多么大的阴影面积。今日轮到杂役弟子中的楼沂以及刘言生看守宗门门口。楼沂与刘言生打着盹,他们昨日修炼得太晚,只睡了一时辰有余,差点忘记了今日该轮到他们了。楼沂靠着宗门柱子,摇摇欲坠,他的头靠着柱子一直在往下倒,直到猛地栽了下去。楼沂下意识用手护住自己的头部,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但却没想到被一只手给拉了起来。那只手每一根手指都白皙光滑,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光泽。楼沂甚至可以看到在手背上那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如同青色藤蔓缠绕其上。光看那只手都觉得它的主人有些脆弱。楼沂原本并不是一个注重这些外在之人,可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连手都好看到如此地步。他抬头一看却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而另一边的刘言生也醒了过来,与楼沂一般同款被吓着的表情。
那张脸并非很丑,反而十分好看,冷着脸的时候可以说是仙人也不为过,勾着唇后便不似仙了,反而像是魅惑人心的妖,但是总之不管如何都十分好看。但是问题就在那张脸上,那张脸真是像极了他们宗内那些长老供奉前些日子耳提面命要求他们记住的脸。若是见到这张脸了,千万不要得罪人家,而且还要好吃好喝,好生待着他。尤其注意不要惹恼了他。因为这可是魔皇。楼沂忽而反应过来,魔皇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那么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人与魔皇长得极为相像。“这位兄弟,不,道友,不知道尊姓大名?”,楼沂带着感谢的语气说着,若不是这位道友,他恐怕又得摔在地上了。摔在地上没什么,毕竟他皮实,可是刚才那个角度,他铁定要将门牙给磕破了。毕竟道宗所选的铺在地上的是金刚石,那硬度不知道比他的门牙硬多少。他敢与金刚石硬碰硬,死的只能是他的门牙了。凝雪寒将心中那股轻微的厌恶压下,一股恶趣味由心而生,他微微扬起一抹笑,“孤名凝雪寒”。楼沂讪讪地笑道:“道友,你这名字与魔皇的名字还真是像,真是差点吓死我,不过想想也知道那魔皇陛下是何等日理万机,怎么会突然孤身前来”。而他没见到他旁边的师兄刘言生腿都在打着哆嗦,面色苍白。这个憨憨,没听见他都自称孤了吗!与凝雪寒长得那般相像,又叫凝雪寒,还自称孤,除了那位魔皇之外还有何人!刘言生见到他身边那个憨憨还在那想说,连忙给他使眼神让他住嘴啊!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得罪了那位活阎王,他们想必可以不用活了。可是那个自觉发现了真相的楼沂只以为是他那见到美人走不动的师兄在说,给他一个在美人面前表现的机会。于是他挠着头,谦让道:“师兄,我嘴笨,你来说吧”。而刘言生只想着给他一棒子,他这师弟平时憨就算了,关键是还喜欢脑补,他摁着楼沂的脑袋自己也低下了头,“还请魔皇陛下见谅,我这师弟脑子有点笨”。当初刘言生怀着一颗激动的心从进入道宗,却被告知他资质极差,差的甚至即使心性也补不上来的那地步。但是他不甘心,选择在道宗做了一名杂役弟子,在道宗摸爬滚打十余年,如今已然是止步二阶小成。十余年的艰苦修行已经快磨消掉他的初心了,但是一年前,他认识了楼沂。也正是那时,他才又重拾初心,也正是那时,他才又突破了一小阶,迈入了二阶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