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在山庄过了一晚。钟黎认床,且疲惫到极致反而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容凌强撑着疲惫的神经,半搂着她给她讲故事,从三只小猪讲到海的女儿,又从海的女儿讲到白雪公主,她终于躺在他怀里睡了过去。虽然睡着了,秀丽的眉宇还是紧皱着。小夜灯在床头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映照着她明丽温柔的脸颊,樱唇俏鼻,乌黑的发丝瀑布般铺满洁白的枕头。容凌半撑在床边望着她,很轻地伸手抚平她的眉头。深切地望着她好一会儿,不自觉笑了一下,低头吻住她的额头。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深棕色的地板上,惨淡的霜色似乎也被室内的春意浸染,沾染上朦胧的暧昧。钟黎翌日起来,头疼欲裂,伸手去床头柜上摸杯子。空空如也。她扶着额头爬起来,揉了好一会儿脑袋,伸手一看手机,已经是中午了。好在今天事务所没什么事儿。阳光从玻璃窗外斜斜照进,刺眼到她有些睁不开眼睛。房间很熟悉,是在西山龙胤那边的老宅。好一会儿适应了,她才想起昨晚的事儿,隐约记得自己累极了宿在了酒店,后来到了凌晨他才将自己抱回来。空气里一反常态地焚了香,比往日他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墨香要浓郁些,是为了压制某些味道。钟黎吸了吸鼻子,感觉腿间有些酸麻,才想起后来发生了什么,不由望向天花板。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腰间,直觉腰部以下冰冰凉凉的,目光往下才看到地上随处扔着散乱的衣服,竟还有他的领带缠绕其间。记忆好像断了片,只停留在他把她抱回房间的那一刻,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怎么都不记得了。可能是弄得实在有些疯,才有些不适的感觉。有些日子没见,他再温柔,也压制不住某些原始的冲动和念想,腰部也有些疼,可能是被掐的。钟黎揉了揉发酸的脖颈,给他发消息:“你把我弄伤了。”又“啪啪啪”拍了好几张“伤情报告”给他,要他给个说法。白皙的皮肤上,红色的印记触目惊心。他应该是在忙,没立刻回。钟黎想起他今天似乎有例会,暂且放过他,给他发了个“愤怒”的表情包就搁了手机。阿姨听到动静从外面叩门进来:“起了?先生让我给你熬了排骨干贝粥,还有煎荷包蛋和牛肉丝,说你喜欢吃这个。”钟黎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说了声“谢谢”。她洗漱了一下就去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