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之人了?高高在上,惜字如金?他看是外伪里黑。
过会儿,鄢亓玉懑愤之际,冷俊修士穿上衣裳,系弄规整。
“能解之时我自会与你。”收下丹方,柳苍术袖口一挥,送出不少玉瓶玉罐,那些玉瓶玉罐一出,顿时蔓延几里丹药香。
这丹香浓郁……七品还是八品……
饶入元婴,他躺在地上嗅着那股味儿,眼睛实在忍不住放光,可随即又“当”一响,圣极峰那人又抛出一柄利剑,寒光射脸,隐隐能听剑灵震晖,观其成色,只怕是件上品法器。
这柳苍术真是好大手笔,哪儿得来如此多外人趋之若鹜的东西,还随意扔地。圣衍宗圣极峰就只供养他一人了?鄢亓玉看得大受震惊。
“但此之前,勿再累我受损。”冰冷的话。
鄢亓玉便是明了他的意思,一时间觉着那丹也不香剑也不灵,哼言:
“我死的没那般快,柳师兄。”
宗门大殿,柳苍术不也当众驳他面子。愿抢不愿舍,这些他也不稀罕。
柳苍术先走,鄢亓玉没拿那些个丹药法器,后离开,继续追魔,直至配合宗门将祸端搅灭。
修炼者不将岁月作数,一入山林魂不归。
那之后二人再未见过面,大约又过了几十年,在圣极峰闭关的柳苍术忽然睁眼,他觉察到丹蛊的气息近了,不过那感应很快又远去,变得微乎其微。
柳苍术向来独往,虽与旁人行过亲密事,可与他亲近过的人却从不以道侣自居,对那事的态度十分潇洒散漫。他无情爱,鄢亓玉更不放在眼里,两人自此隔绝。
而柳苍术的那次感应,正是鄢亓玉回圣衍宗来,与师尊顾华山作道别。
自打晋升功法后他的修炼速度是越发快了,再加之下山后所遇机缘不俗,仅一甲子时光,便从元婴初期修炼至元婴后期,这速度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需知圣衍宗的峰主们大多为元婴境,他师尊顾华山的修为在十二峰主中算能列前,便是为元婴后期。但顾华山元婴后期堵境停滞多年,想尽办法终不得更进一步,寿岁熬去,青丝熬白。
听心峰上。
形容如过凡间半百的肃面老者,见久不至的小弟子回来,脸上的褶皱顿笑开,他在觉察鄢亓玉的修为后,当即既是惊羡,又充满担忧,以至老脸上要笑不笑,声音衰老:
“当日捡你入宗门,似山野间的小狗儿一般,全然是见你声嘶心恒,才叫你做了我的弟子,未曾想你能造化至此。”顾华山感叹。
他当时看鄢亓玉细胳膊细腿,年岁又小,身上脏污,端其命貌,似王公贵子,又像出逃的娈宠,不过眼神倒是别有一股刚毅狠劲,才叫他生了收徒的念头。
“如今为师竟也没得能耐再教与你,往后只能你自个儿悟道,说不得往后,还须你为师父指点一二。”
人与人机缘并不相同,若鄢亓玉先入大乘,确实能多为他指路冥思,修炼一事十分神妙,也说不得那一刻心臻便成。
大乘步通仙,终坐化飞升,越往上越是艰难异常,顾华山最是体会。
“师尊……”
面对如此顾华山,鄢亓玉不晓得如何作回。金丹入元婴的雷云不知因何不降,他之后元婴初期进中期、后期的两次小雷劫都劈的异常凶狠,越接近大乘境,鄢亓玉心愈不安。
不过他并非怕事退缩的性子,修炼大道,与天争命。倘若怕死,那还争个狗屁!
他与顾华山别尽,离开宗门,临走时闪思过问圣极峰那人说的“能解之时我自会与你。”,但既没唤过他,想是解不开,或是柳苍术自解了没与他说,索性也不打算再去找柳苍术。
他连自个儿的身危都不放在眼中,自不会因着个意外之人以至修炼止步,所以便心中暗道。
姓柳的自求多福!
……
又十余年后,深山密林妖兽嘶吼,鄢亓玉与之肉搏,雷劫劈人淬体,好坏参半,但能挨过好处极多。所以在挨劈前,他得将自个儿炼上一炼。
等到元婴后期大圆满,鄢亓玉便开始在久居的洞府周围布下重重结界,检查器灵护体,做尽厉劫准备。
这日他盘坐山崖,吸收炼化天地之中的火灵。忽地天地变,晴空骤然变得阴沉,一股未明力量悄然攒动。薄云下急光闪烁,异样的安静令鄢亓玉生出一种不祥的兆头。
紧接着乌云密布,快速漫延百里,云中附有闪电,奔腾粗壮骇人如银蛇。
他抬头见自个儿的上空迅速被黑云包围,周遭陷日沉污,雷鸣喧嚣,仿佛是天道臻化滚滚。
雷云漫大的与传闻中入大乘境的雷劫不尽相符,他看着那怪异的昏黑,内里亦一片沉压。说不得是因着他修炼夺道太快的缘故,招惹天妒,才化成这般,鄢亓玉目色凝,起身相迎。
黑云汇集完毕,只听轰隆万响
不尽银蛇狂舞,不多时,以修士为中心的周遭山脉并结界被雷云尽数击碎,焦黑之地中的身影摇摇欲坠,应雷还未过半,云层正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