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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风来(2 / 13)

,都没能压下扬起的嘴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少侠,你的脸怎么回事?”

何出岫脸还痛着,剧烈的痛,连他的眼睛都只能睁开一半,那必然是肿了,但到底他的脸变成什么样了,他实在是没来得及确认。他转头朝边上铜镜里一照,发现他的左脸红紫一片,肿得像是口中含着一个鸡蛋,以一种极为夸张、近乎滑稽的弧度鼓了起来。

何出岫百感交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身后的海雕突然扇动翅膀,朝他后腰啄了一口,炮哥被它带起的动静踉跄两步,险些没站稳。何出岫怒,但又无从发泄,遂恼怒地挥手驱赶那海雕。那海雕大抵也不太想管他,蹦蹦两下,从医馆里飞了出去。

何出岫这才开口:“被姑娘打了一掌,嘶——就是刚刚那鸟的主人。”

大夫在靠墙的药柜里翻翻找找,摸出了好些瓶瓶罐罐,摆到桌子上,开始给何出岫处理脸上的伤:“这姑娘手劲也太大了,你这脸肿成这样,估计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消下去。”

“嘶——”何出岫被痛得直吸气,可张嘴说话又会牵扯到伤处,眼泪一下子滋了出来。

“少说点,有的你疼了。”大夫拿药膏往他脸上抹,“回去记得拿冰敷一敷,有助于消肿。”

“好。”

大夫处理完何出岫脸上的伤,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又挑了好几瓶药膏给何出岫包上,叮嘱一日几次云云。末了,大夫来了句:

“少侠,医药费。”

何出岫有些无助地看看大夫,再四下张望。大夫笑眯眯盯着他。

从何出岫被海雕送来医馆,到大夫给他处理完伤势,打了他一巴掌的女子从未出现过,更是一个子都没给他……

他试着开口问道:“大夫,我能去讨医药费吗?”

大夫:“离开这座医馆前,得把钱结清哦。”

何出岫吸了口气,又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大夫朝窗外的日晷瞄了一眼,应道:“已过午时二刻。”

何出岫与客人约的是午时三刻,再拖下去怕是会误了时候……他的手伸向了自己腰上的荷包。

何出岫荷包的系绳意外的松散,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打开荷包一看:一、二……金叶子少了一片!

他再一想,想起来那破海雕在被赶走之前,往他腰上叨了一口……

何出岫几乎要哭出来了。

大夫倒是不见外,径直从他荷包里抽出一片金叶子,按着费用裁了一小块下来,将剩下的还给何出岫。大夫送何出岫出门时,还不忘同他讲:“少侠,有需要下次再来。”

何出岫按着记忆找到了当时和女子偶遇的街道,人群已经散去,他的机甲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再怎么样,还是生意要紧。

何出岫卡着点敲开了天字拾壹的门。

“何公子,好久不见……哈!啊,对不住,您怎么变成这样啦?”客人刚打一个照面,就笑出了声。

何出岫干笑两声:“那可真是,说来话长。”

生意意外谈得不错,但何出岫高兴不起来。

赔给打不过的富婆一片金叶子,被富婆的破海雕偷走一片金叶子,被富婆打进医馆花了一小片金叶子——这下好了,今天白干了。

何出岫一路低着头,去推他的机甲车。他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出,终是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跟自己风风雨雨的爱车上。

机甲车支撑不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何出岫呆呆地站在倾倒的机甲车旁,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将机甲车扶起来。

这时,一块银白色的东西从他的机甲车上掉了出来。

何出岫放稳机甲车,弯腰拾起那掉出来的东西:外面这层是绣着银色纹路的白纱,边缘看着不大平整,但也能辨出是名贵的料子,拨开层层叠叠的白纱,里面赫然裹着两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一黑一白,一看就值不少金叶子。

何出岫托着那个小包裹,端详良久,默默收进了荷包。

骤雨。

窗外乌云压得沉,屋内亦是暗沉沉的,连同榻之人的面容也瞧不出个仔细来,只有耳边热切的喘息与身下绵延的快意才叫人觉着真切。

“看不出来,你还挺擅长这个的。”

被夸赞的是赤身裸体跨坐在男人身上起起落落的美人。美人的五官比汉人更深邃立体些,还有一头骄阳般耀眼的、微微卷曲的金发,它随着美人的动作一下又一下蹭过男人腿上的肌肤,带着些勾人的痒。随着美人的身体上下起伏,那头金发一并来回摆动,隐隐约约露出纹在后腰的圣火纹来。

美人微微仰着头,浅色的眼半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

男人的手在他白皙的臀部拍了两下,接着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我听不懂。”

美人哼了一声,说:“唐、听、泉,别、说、话。”

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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