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洞呼啦啦。众修士掉头往山中疾冲,一个个速度又快了三分。有驭使法器低飞的,有贴地疾行的,有那些奴仆施展武道功法狂奔的。路野还看到有一不起眼黑不溜秋家伙,居然身上黄光一闪,直接钻进了地里的,施展土遁术溜了,差点把他羡慕死。现在空中那还未现身的女子不知是什么来路,一手恐怖云袖术,抓那三个练气后期的凶人易如翻掌。之前还说了什么一网打尽,手到擒来听着就不是什么好话。不会真的是来抓猪仔的吧?既然大家都逃了,那便随大流跑吧,小命还是在自己手里稳当,谁知道被捉了干什么勾当?若是女的被送去挖矿,男的送入勾栏里当肉菩萨。那还活不活了?路野驾驭遁光,立刻掉头,他灵识庞大,兼有徐光的记忆,便是首次使用遁光也好像之前用过无数遍,得心应手,并无什么难处。只有王虎一道遁光闷头向前冲。“老二!掉头,转弯,跑错了!”然而那一抹遁光裹着王虎笔直向小王山外围冲去。而且,速度还飞快。风中传来王虎隐隐呼声。“大哥,你自己扯呼……我……刹不住了,不会拐弯……”话语未落,王虎速度又快了一截,拖着一道残光直奔那山外垂着的云袖,猛得一塌糊涂。路野:“……”他到底带了张存义,速度却远远赶不上王虎。因为张存义几乎是不通法力,身子死沉,遁光根本带不动。哪怕二人各用了一张遁符,其实就是路野拉着张存义硬跑。只是片刻功夫,王虎便已经跑远,远方只剩一个小黑点张牙舞爪,大声呼喊冲向山外。路野愤愤一跺脚,遁光一调,向山内折回。能保一个是一个吧……看那女子像是个谋人不谋命的,老二一向运气好,或许傻人有傻福能逃出去呢。此时。那空中女子做法,在山外却是一道道十数丈长的云袖立了起来,相隔也有十余丈,倒好似在小王山外面立了一排栅栏,将众多修士堵在了小王山内。然后她施法驭使那些云袖从山外向山内逼进。“咦,这里有一个!”她欢喜呼一声。这女子已经是筑基修为,识海内灵识已经进化为神识,可以外放体外,一扫便是一大片,她经过树林,有那使了隐身符的修士也被她识破,成了一道云袖上的猎物。她又隐在云中,驱使云袖向前,却在某处停下。“呀,还有一只藏在地里的小老鼠!”轰隆!一道云袖在她控制下,猛然旋转,如同钻井锥头一般扎入地内,等再出来,却是之前路野羡慕的那施展土遁术,黑不溜秋的家伙。这人也是狡猾,居然反其道而行,明面上施展土遁往山内跑,其实正偷摸向山外摸去,结果被这女子不知用什么手段发现,直接逮个正着。女子继续驱使云袖向前。却见一道遁光直奔云袖而来,竟然有一股悍不畏死的气势。她吓了一跳,敢于直面冲击她法器的,不是傻子便是高手。难道是一位隐藏的高手?云袖一抖,立刻散出缝隙,那遁光刷一下冲了出去,有声音从遁光里面传来。“谁来教教我……这该死的遁符怎么拐弯啊……”“我要逃……往山里逃啊……”“咦?我出山了?”那人发出惊喜声,空中云里的女子却气笑了,还真是个傻子啊。回来吧你!她长袖一抖,立刻将那遁光中人裹上来。王虎正高兴自己冲出小王山,突然天翻地覆,头脚倒转,已经被一云袖裹在天上。他气得大吼,喊得声嘶力竭。“放我下来!”旁边突然有一童声道。“别喊,再喊撕了你……”王虎吓了一跳,掉转头看,却是不老童,对方被云袖裹成小小一团,一张老脸凶悍异常,双眼还绽放绿光,只是不见另一只波浪鼓,双手空空。立刻王虎就蔫了,他晓得人家是练气后期的高手。虽然也被这云袖捉了,可仍然不是他能招惹的。
“不老童,伱莫要这么凶,别吓坏小兄弟。”王虎耳边另一侧传来甜美声音。他感激扭头,却看到是小欢喜和她那半截身子的欢喜奴。有云袖包裹,小欢喜终于摆脱缺少衣服布料的窘迫样子了,身上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来,此刻小脸苍白,倒是显得楚楚可怜。而且那云袖裹得甚紧,将她身体缠得前凸后翘,美好曲线毕露,倒似乎贴身诱惑,更惹火显眼。王虎脸立刻腾一下红了起来。“哼,骚狐狸,你是看你那欢喜奴快死了,又想换人了吧?”另一边毒头陀阴恻恻说了一句,大概是他腹中吐出的毒物被徐光一环斩死,伤了元气,如今他脸上灰白一片,好似死人。王虎听了毒头陀提醒,再看小欢喜那仿佛要将自己吃掉的眼神,一身沸腾热血如坠冰窖,整个人如鹌鹑一样老实缩了起来,像个沉默蚕蛹一般。“要你管,毒头陀!”小欢喜大怒,如泼妇一般骂道,“你丢了寄生毒种,不老童失了本命法器,我的欢喜奴被斩得只剩下半只!”“现在都被人捉了,还拆什么台?惹恼了老娘,拿你这竹杆子做欢喜奴!”毒头陀嘿嘿冷笑几声,不再说什么。就几人斗嘴的功夫。那如柱云袖缓缓入山,又抓了个修士,甚至还有几名修士奴仆及武道高手。三人包括王虎,心中都发麻,这头顶上未曾露面的这位筑基女修是要做什么啊?为何既抓灵根修士,也抓武道奴仆呢?另一边。路野和张存义合使一股遁光,已经入了深山。二人这遁符只是大路货,路野全凭灵识超强控制,法力却弱小得一塌糊涂,在众修士中速度垫底。眼看身后那云袖排柱如笊篱推了过来,不时有几名零散人等被云袖抓在空中。路野扭头看,只见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