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好,咱们屋里没一个针线活是好的。”
陈良蓁准备去买年货,陈良眉跟在她身后,她看到陈良蓁出门,她也跟着一起出门,“大姐姐准备到哪儿去呢?”
陈良蓁没说话,倒是盼儿说道:“我们要出去买一点年货,三小姐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吗?”
本来是礼貌的问话,没想到陈良眉点头,“都没在这边的镇上逛逛,大姐姐可要带我好好逛一下。”
陈良蓁的嘴张了张,没有话说出来,陈良眉在她脸上又看到了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估计是想甩她又甩不掉,又拿她没办法。
她挤上马车,陈良蓁看了盼儿一眼,盼儿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嘟嘴跟马车后面,陈良眉上马车了,她就没位置了。
陈良蓁坐马车上,陈良眉斟酌道:“大姐姐可不可以教我练武?”她生怕陈良蓁拒绝,继续道,“我虽不能像大姐姐一样厉害,但是可以强身健体,我自小身体就弱,练一下总归没有坏处,咱们爹可是武将,武将家的女儿会一点手脚功夫也是自然的。”
她说得恳切,陈良蓁还是拒绝了,“你根骨太差,学不了武。三妹妹还是学一点别的吧。”
陈良眉没想到第一次求人就被拒绝了,陈良眉紧抿嘴唇,后背挺直,“行,你不想教我就明说吧,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在你这里讨人嫌。”
她屈起身子,朝外喊道:“停车。”马车停下来,她撩开马车的帘子就出去了,她一出马车,盼儿就爬了上来,把刚才陈良眉的位置坐了。
她小声嘀咕,表情夸张,“她又生气了?”
陈良蓁点了点头,她实话实说,都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从小没练过,上山走几步路就喘的闺阁姑娘哪能那么容易练武呢?
她说得容易,殊不知要自己经历过才知道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况且陈良蓁嫌麻烦,不想惹上是非,“她生气就生气吧,她异想天开的,又爱生气。”她没必要陪着一个刚刚懂事又不懂事的女孩子玩。
盼儿哼了一声,“她来赔礼道歉,自己反倒生气了。还霸占我的位置,气死她得了。”
两人去了镇上,把马车套了,马车夫守着马车,陈良蓁和盼儿一起下了马车。
两人买了红枣,买了一些米和糯米,又买了一些木炭,又转到东街去买了盐焗鸡和酥饼。
坐在马车上,盼儿在编红绳,陈良蓁特地朝外面看了看,发现陈良眉不在,或许回去了。
陈良眉领着豆官儿在镇上逛,到了牛喜街,坊市口有牌子写作“牛喜街”,旁边还有一块破旧的石牌,“牛屎街”。
大约是有人觉得“牛屎街”不够文雅,换成了“牛喜街”。这是贩卖牲口的街市,鸡鸭鱼鹅,牛羊犬马,应有尽有,走几步就能看见地上牲口的粪便。
这种热闹的景象在京城里看不见,牛还是很少的,毕竟庄稼人很稀罕牛,舍不得卖牛,况且杀牛是大罪,卖的都是牛犊。
陈良眉惦着脚边走边看,一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的肩膀,那男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摔倒。
“真巧啊,三小姐。”男人是张小凤,那个浓眉大眼,笑起来脸颊上有两个酒窝的男人。他戴着鹿皮手套,手里牵着缰绳,紧紧拽着一匹马,身后跟着一个人也牵着一匹马,两人刚刚买了两匹马,马背上还没套马鞍。
他的头发半挽着,一半头发披散在身后,额前有几缕碎发,他一开口说话,碰到冷空气就冒出几缕热气出来。
他的目光很热烈,陈良眉害羞地低下头,张小凤把马交给自己的手下牵着,他和陈良眉并排走着,陈良眉能闻到他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草木味道,带着清新的露水,混着热腾腾的烈马膻味。
她很想忽略这股味道,但是越闻越觉得脸很烫。好像那男人也是一匹烈马或者其他野兽,散发着烈性的膻味。
陈良眉问张小凤,“张小爷和我大姐以前就认识吗?”
“别张小爷了,就叫我张小凤。陈家在这里是大家,你姐姐很和善,许多人都认识她。”他说这话把陈良蓁夸了一番,又暗地里和陈良蓁撇清了关系,他和陈良蓁是普通关系,大家都认识她,不单单是他一个人认识。
想起陈良蓁前几天说的,“他瞧上你了。”她不光脸热,耳朵都热了起来,幸好她穿着的袄子有立领,可以遮住半边脸,不然她的窘态就被旁边那个男人全看见了。
那个男人说话很好听,嗓音带着山涧清泉般的悦耳,其实张小凤也没说多少话,说改天一定登门拜访一下她的大姐和她,顺手把一包动物皮货塞进她怀里。
陈良眉连忙拒绝,她摆手不敢要他的东西,张小凤十分大方,“拿着吧,平日里我有什么东西给你大姐,你大姐也会要的,她过意不去还会给我几壶酒。”
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陈良眉只得收了他的皮货,张小凤顿时莞尔一笑,脸上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微风拂面,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眸光,他看时间差不多了,招呼自己手下,道了告辞,牵着那匹高高壮壮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