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乍到,吕冬生很讲礼貌,正要开口打招呼,一件外套就劈头盖脸罩到他头上。
陆少行皱着眉,不由分说地把人裹了起来,护到自己身后。
苟有捂住胸口,做作地往后退了一步:“陆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胡鹏也假意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受伤道:“你这是关心小同学还是防着咱们呢。”
“我不要紧……”吕冬生想说他真没这么弱不禁风,刚刚那下纯属是意外,一心看戏没留神才会被打到。
“眼睛。”
吕冬生一愣,下意识反问:“什么?”
片刻的对视后,陆少行率先错开目光,伸手替他拢好衣服,压低声音提醒道:“你低头,把眼睛挡一挡。”
那件宽大的外套将他脑袋盖了个严严实实,连视线都完全被挡住了,可见范围内全是绿油油的晋江校服。
吕冬生不明就里,茫然地从他手里接过手机,拿到衣服底下,这才看见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有多狼狈。
侧脸上蹭破皮的伤口还在渗血,眼睛则因为受刺激,瞳孔急剧收缩变成了竖瞳。
那是一双夜行食肉动物的眼睛,瞳仁细长,两端尖尖的,像根针。
充斥着兽性和食欲,冰冷,尖锐,毫无温度,又不通人情。
偏偏陆少行眼瞎,没觉得哪不对劲,还在心里琢磨:他不会真是只小猫咪吧!
[好感值+1]
[好感值+1]
[好感值……]
脑内的系统音从刚刚开始就响个不停,提醒他陆少行的好感值一直在涨。
涨幅喜人,进度条足足往前推进了九个点,直到百分之十才停下。
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顾吝那抠搜的零点五分小气至极,真是人如其名的吝啬。
至于他眼睛的异样,陆少行并未多问,正好吕冬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就没多做解释。
当然就算问了,他也不一定会实话实说。
毕竟跟。”
“……你在讲什么。”
“《赤壁赋》,下周要考,正好你听听就当复习了。”
吕冬生哼哼唧唧地蹬掉挂在小腿上的内裤,手指轻车熟路地探进两腿之间,握住半勃的性器,拇指在顶端的肉头上揉了揉。
他的性瘾来势汹汹,哪怕是冷血动物,此刻都浑身热了起来。
到底是海棠最神奇的疑难杂症之一,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抒解的。
光这么弄没用,他咬了咬牙,手指继而往下,却意外摸着了一道窄窄的肉缝。
稍一用力,指尖便被吞吃了进去,被裹挟住的触感湿润软和,他手一抖不小心戳到了那粒微微翘起的蒂珠,于是抖得更厉害了。
吕冬生立马意识到什么:“我操,顾吝,我那里长回来了!”
顾吝把语文书往后翻了一面,说:“别操顾吝,顾吝消受不起。”
“我是说,我的屄,psy,它又长回来了。”语气中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顾吝:“……”
这是怎样的医学奇迹,不,是神迹吧。
吕冬生也觉得离谱,他看着拉了灯后一片漆黑的房间,猜测道:“可能它畏光?”
震撼顾吝一整年。
电话被顾吝单方面挂断了,任吕冬生再怎么打,那头都不接了。
他光靠手弄不痛快,摸黑下床去找手边有没有现成的道具,脚踩在地上都是虚浮的。
吕冬生也不指望能有什么可以自己动的小玩具,就想找根大小粗细合适的,能用就行。顾吝的钢笔倒是还在他这,可那玩意又细又硬,还是冰的,要用它还不如用手。
可顾吝家中真就一样能用得上的都没有,以至于吕冬生几乎整宿没合眼,节名都看不懂的线性代数,走得相当决绝,只留给他一个冷漠到令人发指的背影。
又是这样,他一来他就走。顾吝宁可大清早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他的数学物理哲学书,也不愿意陪他在床上多躺一会,好像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就会中毒似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顾吝从来不玩冷暴力,他有事都是直接拒绝,把话摆在明面上说,包括跟他拉开距离。
亏他努力了这么久,本来关系就没多亲近,这下好,努力努力白努力。
吕冬生在床上默默翻了个身,不免有些怅然,但很快他又暗自庆幸起来。
幸好只是攻略,幸好他不是真的有多喜欢顾吝。
吕冬生倒头又睡了个回笼觉,成功错过了闹钟,好在今天不堵车,他踩着点进了教室。还没来得及坐下,一眼就看到顾吝脸上极其醒目的淤青。
“你打架了?”
显然顾吝并不想提及此事,一言不发地埋头算题。
吕冬生劈手夺走他的笔,注意到顾吝手背上也青了一块,不依不饶道:“怎么回事,你还会跟人打架?”
“他哪是打架,他那是单方面挨揍。”陆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