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赎了,又不与她成婚,到时候只做妾,他倒是落了个大好人的名号,不过苦了女子不过是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
“公子不必如此,阿妩此生得遇公子,已是大幸,若是公子惦念,有空便来这天外阁寻我吧。”
谁不会说好话,等调查完了,你也不可能找到我。
月娆如是想。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天,月娆实在不想在说话了,便装睡。
没想到这一睡,竟然直接拿下了一个大秘密。
一刻钟之后,顾怀辞估摸着月娆已经熟睡。
轻轻给她拨开脸上的发丝,撑着手欣赏月娆这张绝色的脸。
手指拂过月娆的脸颊,顾怀辞轻声叹息。
“若是当初家中未曾走那歪门邪道的敛财生意,如今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许下承诺,定要给你一个美满的人生。”
邪门歪道,是什么?
月娆满腹疑惑,这就是厉伏的把柄吗?
月娆突然联想到一事,五年前一场大案,满朝官员砍了近三分之一,只因贪污军饷。
那年边境城战事吃紧,等了数月的粮饷,却不足以支撑军营三日。
落夜城主下令彻查,其余十一城人人自危。
当初怀疑是厉伏的手笔,可是每每到关键处,这证据就会指向另一人,环环相扣。
细细想来,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联系。
顾怀辞又自顾自的说了会儿,许是累了,就躺了下去。
“我原也想报效家国,可自古忠孝难两全,父亲有罪,但年事已高,我不忍他锒铛入狱,阿妩,你说我该怎么办?”
知道不会有人回答他,他闭了闭眼。
“若是我从未考上这个状元,我是不是还可以这样蒙在鼓里活一辈子。”
倒也是个可怜人,父辈做的孽,反噬到了自己孩子的身上,本以为天衣无缝,可世上哪儿有不漏风的墙。
厉伏估计也是急了,他太着急谋反了,以至于想抓紧拿捏住能拿捏的人。
不过虚实,得再探查一下,若是当初真的有这顾府人的手笔,还得尽快回去禀报楼主和城主。
清晨天蒙蒙亮,顾怀辞在月娆眉间落下一吻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月娆就去内阁找风意晚,风意晚似乎也在等她。
“风阁主,你知道我会来找你?”
“不知,只是想,等等,你也许会有话想与我说。”风意晚抿了口茶,等待月娆开口。
“昨晚我假装熟睡,顾怀辞说了一些很模糊的话,我隐隐串联起来,想到了五年前的军饷贪污案。”不是月娆无端联系,而是那批军饷,当初就是从落夜城运走,画春城转运,再由桃源城出发去了边境城。
一路上,桃源城到边境城,有一官道直达,若是想做手脚,便是这官道之前的桃源城做手脚最合适,但是如何偷梁换柱,又顺利通过各关卡的检查的,这中间,当初也抓了不少人。
唯独换货这一步,不仅需要大量的物力,更需要大量的人力。
听完月娆的话,风意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顾府从前的家丁,据说换了大半。”风意晚开口道。
两处信息结合,月娆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当初厉伏为了谋利,找到顾怀辞的父亲,把军饷伪装成普通货物运输到顾府,顾府再偷梁换柱,将运往军营的物资换成其他的东西。
原本的军饷,被做了假账,途中无人发现。
等运到了,却发现米被换成了沙土,粮草仅仅只有露出来的那一点是真的,简直是丧心病狂。
那场战争很惨烈,边境城的战士折了大半。
背后牵扯出来的势力庞大,竟然有三分之一的官员落马。
虽然种种因素都指向厉伏,但是没有切实的证据。
那本被藏起来的真账本,就是关键性的证据。
“我想,我得去顾府一趟了。”月娆刚准备起身,就被风意晚按住了。
“过两日,顾老爷的四十岁寿宴,邀了天外阁舞姬助兴,你且等等。”
过两日,倒也来得及,便再探探,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那样。
顾府寿宴,席开百桌,刚得了状元,又是大寿,可谓双喜临门,连门口的乞丐都得了赏。
月娆跟着风意晚,风意晚带着一众舞姬与顾怀辞寒暄,顾怀辞时不时悄悄看一眼月娆,月娆虽捕捉到,却没有做出回应。
顾怀辞难免黯然神伤,可也知道月娆是不会在这种场合做出逾矩的事情多。
终于轮到天外阁的节目,顾老爷坐下下面很是高兴,看不出一丝做过亏心事的感觉。
节目结束,顾老爷招待了一下客人,跟各个达官贵人寒暄之后,就让顾怀辞替他招待客人了。
这顾老爷正值壮年,看上去并不老,不过来之前,月娆听说了顾府的往日的一桩秘事。
风意晚说,那时候顾老爷还是个毛头小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