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迷雾散,端倪现
说到这一点,姜甯也有些疑惑,“而且窦姨娘虽然没有给钱了事,但陈彩儿的家人似乎也没有报官也并未再去闹,确实很不寻常。难不成窦姨娘私下给银子打发了?”
“这脑子看来还能用。”,沈君尧轻笑着瞥了她一眼,随后又否定了窦姨娘已经给钱的想法。
他走向运泔水的车子,顺便提醒了姜甯一件事,“记得时均查过窦姨娘的人际关系吗,她有个打小住在她隔壁的好友,姓唐。”
姜甯眼睛瞪得老大,猛地一拍双手,惊呼道,“陈彩儿他娘在户部登记的名字,叫唐文秀!难道是她?”
如果陈彩儿的母亲唐文秀就是窦姨娘儿时一同长大的好友,那这一切就能解释通了。
两人感情好,窦姨娘才会亲自上门买走模样不错的陈彩儿,为的是给自己的女儿瞿佳日后在夫家铺路。
毕竟是熟人,知根知底,出了事也好拿捏。
而唐文秀因为想着窦姨娘是好友,瞿家又是高门大户,陈彩儿跟在瞿佳身边做大丫鬟,吃穿用度都要比在家中好上许多,没想过窦姨娘这个好友如此心黑,唐文秀欣然同意了。
窦姨娘本来是想着让陈彩儿给瞿佳日后的夫君当通房或者妾室的,自然不能签活契便哄骗唐文秀签了死契。
后来陈彩儿自尽,窦姨娘瞒不住唐文秀,只能说人死了。
唐文秀闹着要尸体,窦姨娘也没办法只能把陈彩儿的尸体送了回去,没想到那一身的伤让唐文秀爆发了,直接上了瞿府去闹。
窦姨娘当时生怕唐文秀这一闹影响了瞿佳跟吴锐的婚事,哪里肯承认陈彩儿发生了什么,就用了瞿夫人一样的说词,说陈彩儿自己不要脸面去爬瞿二公子的床最后羞愤自尽了。
唐文秀眼见着讨不到公道就不再跟窦姨娘来往了,也没再去瞿府闹,恐怕就是那个时候生出了报复的心思来。
“可是时均当时也说了,自从她家死了人,她已经大半个月不曾外出了,那她如何行凶?”
沈君尧但笑不语,他没有直接回答姜甯的问题而是走到了胡元的泔水车边上仔细查看起来。
那天胡元被带回来的时候是夜里,泔水车又停在屋外没能仔细查看,现在大白天一查,很快就有了新的发现。
沈君尧在这泔水车的车底横轴上发现了一截切断的绳结。
“没有人会在车底绑绳子的,除非,他在运送什么只能捆在车底的东西。”
姜甯闻言急忙也低下头钻下去看车底,还真就看到了一截断面整齐的绳子,“如果是自己运东西肯定会解开绳子,这样粗暴直接切断,应该是很赶时间。胡元在帮着唐文秀偷运纸人出府!”
“这板车的轮子不高,塞进一个纸人之后除非站得远,否则人在周边站着属于视线盲区基本看不到车底下有东西。再加上当天是夜里,除了泔水车那根杆子上挂着的灯笼周边黑漆漆一片,根本没人发现车子底下有东西。”,沈君尧眼神留在绳子上,补充了自己的猜测。
但他刚说完,姜甯又意识到不对了。
她记得瞿府的门房说过,他是全程陪着胡元去收府里的泔水,半步不离的情况下,胡元又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运纸人呢?
这一点,沈君尧也还没想明白,但他不想打草惊蛇,毕竟今日上门唐文秀已经有所警惕了,如果再拘走胡元或者带走泔水车都会让她有所动作。
“先去一个地方再回镇府司,不用急,找出了线头很快就能理清这个线团。”,沈君尧说完就领着姜甯急匆匆往城南去,马车消失在城北的鹿尾巴街上。
在车上坐了半个时辰姜甯已经把果脯扫了个一干二净,喝了口茶润润喉她趴到车窗上,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个古朴的院子前。
嵩山书院的牌匾挂在门上,两边是一副工整的对联,门前没有人,沈君尧带着她直接往里走。
“大人你是想找陈高阳问话吗?”,姜甯左看右看,脚步不停跟在沈君尧身边。
“是,也不是。”
沈君尧这回答似是而非,姜甯被他绕迷糊了,正要开口再问,一个穿着褐色长袍的白眉老者迎了上来。
“两位前来书院可是有事?我是这书院里的先生。”
沈君尧直截了当开口就问陈高阳人在何处,老者摸了摸胡子摇摇头,“他已经有两个多月不曾来学堂咯,倒是可惜了,他文章写得不错的。”
老者和沈君尧的对话也让姜甯明白了沈指挥使方才那奇怪的回答了,他是来确认陈高阳的行踪的。
唐文秀说他早就回来上学了,可学堂的先生却说了,陈高阳根本早就不在这儿了。
两个多月前,那不就正是陈彩儿死后没多久吗。
一个个的点将不相关的事情与案件连成了一串,真相应该很快就要显露出来了。
180 毒物显形
这一夜的时均分外忙碌,领着几个匆匆奔走去查陈高阳的行踪,而姜甯和沈君尧则接待了一位意